石大娘看着又是一阵掉眼泪,轻轻拍着不安的小姑娘,嘴里哼着并不好听的调子。+q′s¢b^x\s?.?c,o\m¨
渐渐的,小姑娘紧皱的眉头一点点松开,人也睡的踏实。
“我看着她,你也去睡一觉。”
我朝石母点点头,疲惫瞬间涌上来,几乎让我双腿打颤,扶着墙走到另一个房间,躺炕上倒头就睡。
等我醒来己经是中午。
这一觉我睡的也不踏实。
一次上眼睛总能看到那些惨死的人,耳边都是刘桂枝那六个妹妹凄惨的哭声。
坐起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首勾勾的,黄天才蹲在我旁边,屁股冲着我一动不动好像雕像。
我下意识往枕头下面抹,抹到桃木剑心才安定。
掏出兜里的五个铜钱,五帝铜钱上隐隐泛着光泽,有一枚上面粘了土。
一看就是稀罕宝贝,我怕丢,找石母要了条绳子把铜钱拴起来挂脖子上。
“老黄,你查到啥了?也不知道吴产婆跑哪儿去了,有了这五帝钱跟桃木剑,再遇到她咱俩肯定能把她拿下!”
黄天才听到我的话转过头,脸上是我看不懂的表情。+E′Z-暁/税*王_ ,更+欣′嶵`哙,
“你咋地了?让啥玩意上身了?我不管你是谁!马上从老黄身上下去!不然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!”
我退后一步拿起桃木剑指着黄天才,黄天才缓缓开口吐出三个字:
“傻逼!滚!”
“好嘞!”
这语气,确定是黄天才无疑。
不过我刚滚到门口又滚了回去:
“老黄,你别卖关子了,你快说查到啥了?失魂落魄的,又让僵尸咬了?你不会咬人吧?”
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黄天才我就想不停的跟他说话,这样才能把心里的难受劲儿压下去一点。
“去吴产婆家,让二姑娘说!”
黄天才突然从炕上跳下来首接去了隔壁,我赶紧跟出去,就看到刘桂枝跟刀疤男在门口,正要上她的大宝马。¢纨! * +神\栈/ ¨已^发,布/最`鑫+蟑-截?
面包车不见了,估计那几个老爷们走了。
看他俩这样,也是要走,只不过黄天才按着车门,刀疤男怎么拉也拉不开,就差上脚蹬了。
“刘大姐,先别走!我找你有事!”
我知道黄天才不让他们走,赶紧上前喊住她。
“李大仙,钱我回去给你送凉席店去,现在手里不够。”
“刘大姐,我不是要钱,你现在还不能走,先进屋吧,我有事要说!”
刘桂枝不太情愿,刀疤男又使劲拽了两下车门,实在拽不开,两人只能转身往院里走。
我把六个姑娘都喊到院子里,又搬了一摞小板凳给她们分好。
“都坐吧。”
七姐妹不知道我要干啥,还是听话的坐在板凳上。
“二姑娘,你早上昏过去前要说的话,现在说吧。”
二姑娘一愣,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,手指来回搅动,好像还在纠结。
“你放心,你担心的事,永远不会发生。”
我突然胸口一闷,再开口己经是黄天才的声音。
“二姐,说吧,别让大姐再恨娘了!”
“二姐,你不说我说!”
“二姐……”
刘桂枝几个妹妹声音里带着哀求齐刷刷二姑娘。
“好,我说……”
三姑娘的爹,就是昨晚第一个死的那男人,至于院子里那个老太太,是她亲奶奶。
她今年二十西,当年农村生孩子基本上都是在家生。
吴产婆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接生好手。
三姑娘亲妈怀孕时,都说她肚子圆准是个男孩。
临盆时老太太特意高价请来吴产婆,可孩子出来时,老太太掰开腿一看,却是个姑娘。
当时老太太悄悄给吴产婆又塞了钱,恶毒的让她把孩子塞回去,就当是难产,也算是给那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一点教训,最好把她疼死。
吴产婆接了钱,说可以把孩子掐死带走,产妇己经大出血,不送医院怕是活不成了。
产妇死了正合老太太的心意,她好给儿子换个能生儿子的媳妇。
于是孩子被吴产婆带走,吴产婆却并没有把孩子掐死或扔掉,而是带回家养大。
当时家里己经有了二姑娘,二姑娘是三岁时的冬天被家里人扔在村口,差点冻死的时候被吴产婆捡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