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了。

“什么时候搬过去的？”赢荣问。

“早就收拾好了，一首没住。”元梦解释。

车开出地下停车场的时候，天己经昏黑了，正赶上晚高峰，车要么堵在路上走不动，要么走一米停五分钟，赢荣全程沉默，但这种沉默让车内不大的空间气压很低。

“赢荣？”元梦感受到车内的低气压，开口找话题。

“嗯？”

“那个姐姐是你女朋友？”

赢荣没回答这个问题，反问起她：“你怎么知道她是姐姐？”

元梦想了一秒才说：“阿姨告诉我的。”

“你们挺熟。”赢荣把窗户降下去一条不算宽的缝，一只手握着方向盘，另一只胳膊担在车门上，拳头担着腮，看着外面。

元梦继续刚才的话：“蔷薇是你的女朋友？”

赢荣轻笑了一下，又把窗户降下去一点：“我妈没告诉你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不是。”赢荣回，接着又说，“我喜欢她。”

“她很漂亮，我也喜欢。”元梦轻声说。

赢荣没回话，刚好前车走动了，他踩着油门往前挪。

一小时的路程，愣是走成了两小时，到家之后，赢荣躺在床上感觉骨头都要酸散了，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，没有沈蔷薇的信息，然后用力的把手机撇到一边，像是在撒气，他闭上眼睛，手揉着眉心。

咚咚咚，敲门声响起。

“进。”赢荣还是躺着，闭着眼，这个点大概是陈姨来送宵夜点心。

“吃不吃苹果，削好的。”

赢荣听到沈蔷薇的声音，睁开眼睛，胳膊撑起上半身，侧头看着她。

“干嘛看我，吃不吃？”沈蔷薇坐到书桌前，自己吃了起来。

赢荣还是不说话。

沈蔷薇咬了两口苹果，把另一只手上没削的苹果扔到赢荣床上：“好啦，越来越小气了，明天下午五点，迟来的飞机到琴岛，去接她。”

“不去。”赢荣又躺下，闭上眼睛。

“那你把车借给我，我去。”沈蔷薇又出了个折中的办法。

“不借。”

沈蔷薇站起来，走到赢荣床旁边，挨着赢荣坐下：“那我跟迟炜去了。”

赢荣冷笑一声：“迟炜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场子玩儿呢。”

明天能不能见到他都不一定。

“对啊，还是你靠谱。”沈蔷薇顺势夸他，接着又说起来今天下午的事儿，“你跟元梦去干嘛了？”

赢荣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，面对着沈蔷薇，问：“我让你有压力了？”

“谁说的？”她跟沈舒贤在车上的话赢荣也知道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