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逼近，每一步都碾过枯叶，发出“沙沙”轻响，刀刃始终斜指前方，目光如炬地扫过树影间隙。

草木的阴影在他脸上交错，眉间的警惕几乎凝成实质，耳尖微微发颤，捕捉着任何一丝细微动静，直到那道带着慌乱的女声传来。

小树林深处，小医仙蜷缩在一棵粗树后，指尖紧紧攥着方才踩断的枯枝。

树皮蹭过掌心的痒意混着心跳声在耳畔轰鸣，她望着李云逐渐逼近的身影，喉间像是塞了团浸水的棉絮。

“怎么办？被发现的话……刚才明明想悄悄跟上，怎么就踩断了树枝？”

此刻月光正斜斜切过李云冷肃的侧脸，刀刃反光晃得她眼眶发烫，指尖的枯枝碎屑簌簌掉落，在静谧中格外清晰。

“误会、误会、是我……是我！”她不得不双手举在胸前作投降状，发丝被夜风吹得乱翘，裙摆还沾着几片草叶。

目光在李云的刀刃与自己脚尖之间来回跳转，喉咙动了动，又干又涩。

“那个……我、我就是随便逛逛而已然后就路过……”尾音越来越轻，像被夜风吹散的烛火，脸颊发烫得几乎能烤热周围的空气。

李云的刀刃凝滞在离她半尺处，挑眉看着她发梢的落叶，刀柄在掌心转了个圈缓缓收进刀鞘：“随便逛逛？路过？”

“嗯嗯！”

声音里带着三分揶揄，七分无奈。

小医仙的脚趾在靴子里蜷成一团，忽然想起方才躲在树后时，还想学过猫头鹰叫试图掩盖脚步声此刻回想，只觉得夜风都在笑她笨拙。

“明明就是跟踪我！”李云话音未落，小医仙已快步抢到悬崖边，目光锁定崖壁上那株开着淡白花的植物：“白兰果！”

她俯身望向崖底，瞥见李云腰间缠绕的粗绳，指尖不自觉攥紧裙角，这绳子长度远超寻常采药所需，下方绝壁后必定藏着什么。

果然，被她猜中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