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是吧!"何明轩哀嚎着往后缩,"你们两口子能不能别总逮着我一个人欺负啊!上次陪寒哥练拳击的淤青还没消呢!"
李雪在一旁笑得直拍桌子,水晶灯下,她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,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。
在不远处的香槟塔旁,凌母静静地注视着丁浅那桌的动静。
她优雅地摩挲着水晶杯沿,目光幽深。这个被自己儿子护得密不透风的女孩,整整一天身边都没断过人。
就连安然那样的千金小姐前去试探,都碰了一鼻子灰回来。
"在想什么?"凌父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,顺着她的视线望去。
凌母没有立即回答,杯中的香槟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她轻轻摇晃酒杯,看着气泡缓缓上升。
"婉如,"凌父低声道,"孩子长大了,知道自己要什么。"
凌母的手指突然收紧,指节微微发白。
她转头看向曾经的丈夫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"寒儿说,"凌父的声音更轻了,却字字千钧,"若是再来一次,他的命就交代了。"
凌母浑身一颤,手中的酒杯差点滑落。
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丈夫,保养得宜的面容又一次出现了裂痕。
宴会厅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远去,她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。
水晶灯的光芒在她眼中碎成一片,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苍白如纸的少年。
那时的凌寒也是这样决绝地说:"非她不可。"
凌母的手微微颤抖着,最终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水晶杯中的香槟映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,那些未说出口的话,终究随着这一声叹息消散在了空气里。
她将酒杯轻轻放在侍者托盘上,转身离去时,裙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。
凌父站在原地,望着曾经的妻子离去的背影,目光复杂。
不远处的丁浅正和朋友们说笑,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。
凌寒这时恰好回来,走到她身边,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。
"聊什么呢?这么高兴。"凌寒问道。
丁浅撇撇嘴告状:"何明轩不肯陪我练手。"
凌寒目光凉凉地扫向何明轩:"不急,改天专门让他当陪练,今天场合不合适。"
"寒哥......"何明轩顿时苦着脸哀嚎起来,整个人往沙发里缩了缩,"你们两口子能不能别总盯着我一个人欺负啊!"
凌寒闻言挑了挑眉:"怎么,有意见?"
"不敢不敢!"何明轩举起双手作投降状,转向李雪求救,"小雪你快管管他们!"
李雪捂嘴偷笑:"我可不敢惹寒哥。"
丁浅被逗得笑倒在凌寒怀里,凌寒顺势搂住她,冷峻的眉眼间也染上几分笑意。
他低头看着怀中笑靥如花的女孩,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"好了,"凌寒揉了揉丁浅的发顶,"今天先放过他。”
……
宴会持续到深夜才渐渐散场。
凌叔和凌傲一行人早已提前离席,凌寒也与发小们一一道别后,牵着丁浅往外走。
刚到门口,夜风迎面袭来,带着冬天的冷咧。
凌寒利落地脱下西装外套,轻轻披在丁浅肩上。
看着他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衫,丁浅不由蹙眉。
"没事,"凌寒捏了捏她的手,"车就停在不远处,走快些就好。"
丁浅闻言,突然狡黠一笑,拽起他的手就往前跑:"那还等什么,走啊,少爷!"
凌寒猝不及防被她拉着跑起来,夜风掠过耳畔,丁浅的发丝在风中飞扬,时不时拂过他的脸颊,带着熟悉的淡香。
两人就这样在月色下奔跑,像极了年少时偷偷溜出晚自习的校园情侣。
"慢点,"凌寒嘴上这么说,脚步却诚实地跟上她的节奏。
回到车里,凌寒先打开了暖气。
暖风缓缓吹散夜间的寒意,两人静静坐了一会儿,等身上都暖和过来,他才启动车子。
丁浅靠在座椅上,望着窗外流动的夜色,轻声感叹:"今天感觉好漫长啊......"
"累了就睡会儿。"凌寒单手扶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轻轻覆在她手背上。
丁浅摇摇头,转过脸看他: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