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得这么满。

这个时候还不算特别晚，小区里还有吵架的声音。

看这架势，应该是五楼又吵架了。

不过，一般也只吵几分钟。

“行，上去吧。”

何佳期拿过自己的包，准备上楼。

狭窄的楼道，她上楼的时候往回看了一眼，何数站在路灯下，昏暗的灯光落在他的肩头。

少年单手插兜，眉目低垂，发觉她的回头，眉头一挑，朝她摆手，示意她快上去。

何佳期收回目光。

何数是好看的，但是不同于沈端的那种好看。

沈端是青春年少的青葱感，而何数，是带着痞气的焉坏感。

何数看着楼道里何佳期的背影消失，他看向三楼，首到看到三楼亮起灯，他才往回走。

这一段路确实太黑了一些。

回到家，还没开门，就听到了房子里的动静。

一开灯，果然。

小三花碰到杯子，掉在地上碎了。

何数开灯，倚在门口双手抱胸，看着小三花。

小三花冲着他喵喵叫，但是何数没理它。

可能是知道自己错了，小三花趴在沙发上，看起来有点委屈。

自从上次出现在这里，这只小三花就赖在这了，不走了。

何数昨天带着它去洗澡和打疫苗。

养着就养着吧，反正也不缺它这口猫粮。

家里空荡荡的。

他清理了碎片，随后拿起桌上的烟。

阳台上，可以看到一中，也可以看到玉兰巷。

不过，何佳期那一栋被挡住了，看不到。

打火机噌的一声，火光映在眼底。

口袋里的手机振动。

他看了一眼，杜斯年。

上海那群人。

一接听，就听到了对面吵吵闹闹的声音。

“何数！国庆回来吗！”

杜斯年声音期待。

来了明川一个多月了，他还没回过上海。

他缓缓吐出一口烟。

“有事，不回。”

听到他的回答，杜斯年明显失落，默默叹了一口气。

“你还和你妈生气？”

何数沉默。

手里的烟只剩下一抹猩红。

杜斯年知道他现在应该抗拒回上海，毕竟他之前和何珏女士闹得不开心。

有时候杜斯年想着，只要何数服个软，哪里会这样。

可是，何数这是，偏偏又是最犟，不肯服软。

“行，不回来就不回来吧，我什么时候有空了就过去找你。”

何数嗯了一声。

不知道想到什么，杜斯年又笑着开口道：“最近殷云身边有个小男生跟得很勤，你再不回来，下次见面的时候，人家就有男朋友……”

“杜斯年！”

何数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。

杜斯年讪讪住嘴。

“我和殷云没什么关系，少胡说。”

杜斯年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，嘿嘿嘿干笑两声。

“我知道，就是嘴巴欠抽了，嘿嘿。”

何数把烟头按进烟灰缸里。

挂了电话，他看向一中的方向。

现在学校里没有人，一片黑。

他忽然想起杜斯年说的话。

如果他服软，他就可以回上海，可是，上海有什么好的呢？

他想不明白。

小三花跑过来，扯着他的裤腿，喵喵喵的叫。

何数失笑，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。

大概是享受被人摸的感觉，小三花还往他掌心蹭了蹭。

明明这么温顺，却有人那么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