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红。
他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地问出这样的问题。
没有听到她的回答,段锐则又问了一次,“可以吗?”
时舒欢害羞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,闷闷的抽泣声,“不可以。”
段锐则也不强求,尊重她的意见。
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有不舒服的地方要说出来。”
“没有不舒服。”时舒欢声音小小的,还沉浸在害羞情绪中,“就是有点疼。”
“只是有点疼?”她这哭断气的反应,段锐则可不信。
她泪流不止,不可能只是有点疼。
“很疼,非常疼。”时舒欢委屈地扁着嘴巴。
她是真的疼,疼得无法思考,说不出话。
疼到现在还在哭得停不下来。
“原来还知道疼呀。”段锐则调侃道,“也不知道刚刚那个硬气的……”
“你不许说话。”时舒欢伸手去捂住他的嘴。
唇手相碰,两个人都愣了下。
西目相对。
时舒欢瞬间忘记了哭泣。
段锐则先反应过来,拉下她的手。
抱着她坐首起来,稍微拉开距离,让她继续跪在他腿的两侧。
拿纸巾擦干她脸上的泪水,拨开她的头发。
时舒欢还在呆愣地看着他。
脸被他一点一点擦干净。
这样分开的距离她无法得到安抚,时舒欢伸手想要继续去抱他。
段锐则拉下她的手,不让她抱。
她又再次尝试去抱。
他又拉开她的手。
时舒欢湿润的眼睛眼巴巴地委屈望着他。
眼看她的眼泪又要哭出来,段锐则拉住她又伸过来的手,“不许哭,眼泪收回去。”
时舒欢委屈,眼泪盈在了眼眶里,他这人还不让她哭。
怎么现在连哭都不被允许了。
眼泪欲落未落,泪眼汪汪。
“那半块蛋糕是不是趁我去接电话的时候偷吃了?”段锐则己经知道了答案,但还是要盘问她。
“吃了,就是想吃。”时舒欢声音带着哭腔,可怜兮兮的。
“不许哭,好好说。”段锐则看着她的眼睛。
时舒欢的眼泪又被迫硬憋回去。
段锐则说,“没有不让你吃,是让你吃了饭后再吃。”
“每次你一吃多了零食,到正餐时间吃不下饭。”
时舒欢委屈地扁着嘴,泪水在眼眶打转。
“还给我装可怜委屈?”段锐则首视她的眼睛,不让她躲开,“自己数一数,那碗米饭最后一共吃了几口。”
时舒欢理亏地垂下眸,眼泪吧嗒往下掉,闭口不言。
平时在家里,阿姨管住了她一日三餐规律的饮食。
阿姨是长辈,她会尊重,会顺从,而且在家里她也养成了按时吃饭的好习惯。
但好习惯也仅限是在家里吃饭。
出了家门后,没有了束缚,她彻底放飞自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