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是我和范贤,都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凶恶之人呢?”
陈平平听了这话,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,那笑声带着几分了然,也带着几分狡黠。,k,a-n_s\h!u.c·m?s\.*c·o*m`“不会的。”他摇了摇头,语气笃定。“你不是知道吗?”“在淡州,有很多监察院的暗探。”“要是你们长歪了,我会及时帮你们纠正的。”范隐闻言,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“后怕”的神情,带着几分夸张的庆幸。“原来那些暗探,还有这个用途吗?”陈平平的笑意收敛了些,但眼中仍有余光。他摆了摆手,仿佛结束了这个话题的讨论。“行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。“现在范贤有林若甫的支持,未来他在官场上可以说是平步青云。”“你现在也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。”陈平平看着范隐,目光真诚。“无论什么事,我都会支持你,会帮你。”范隐的眼神微微闪烁,带着一丝试探。“什么事都可以吗?”他的声音低沉,仿佛在确认某种承诺。陈平平毫不犹豫地给予了肯定的答复,语气中充满了纵容。“当然。”“什么事都可以。”范隐的下一句话,却像一道惊雷,瞬间打破了房间内的平静。“那当皇帝呢?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清晰地落入陈平平的耳中。陈平平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变化,依旧保持着那种温和的弧度。然而,守在门口,如同影子般存在的黑衣人,身形却猛地一颤,显然是被这句话吓得不轻。陈平平的目光仍落在范隐身上,嘴角微翘。“没问题。”“只要你想。”他的回答平静得不可思议,仿佛当皇帝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范隐闻言,却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趣,语气随意地说道。“当皇帝,对我来说只能算是个我想体验的项目。” “体验个两三天就行。”“但是真当皇帝嘛……”他摇了摇头,带着一丝嫌弃。“还是算了。”陈平平眼中闪过一丝好奇,不动声色地问道。“为什么?”范隐开始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,语气中带着对“皇帝”这个职业的深刻思考,以及一丝独属于他的惫懒。“当个明君、圣君,每天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,那太累了。”他皱了皱鼻子,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种辛劳。“当个昏君、暴君,每天只享受,不干活,我又怕把国家弄炸了。”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担忧,仿佛真的考虑过这种可能性。“那样受苦的,只有底层百姓。”“但要是当个不好不坏的皇帝……”他顿了顿,语气中带着一丝嫌弃。“又太没个性了。”“所以,当皇帝的事,还是往后排排吧。”陈平平听着范隐这番奇特的“帝王论”,眼中笑意更深。他没有追问,而是换了个话题。“那你现在想干什么?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引导,仿佛在问范隐接下来的人生规划。范隐想了想,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,带着对未知旅程的期待。“我现在想等谈判结束。”“等几天朝廷要出使北奇的时候,我混进去。”“去北奇玩玩。”他的语气轻快,仿佛在说去哪里踏青郊游一般。陈平平听了,毫不犹豫地应允了下来,带着一种对范隐全力的支持。“没问题。”“我给你安排。”范隐却摆了摆手,带着一丝神秘的自信。“不用。”“我都安排好了。”陈平平微微一怔,旋即释然地笑了笑。“那行。”“我就不插手了。”他收回了伸出的手,将主动权完全交给了范隐。范隐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,带着一丝对某个未来倒霉蛋的同情。【就是言冰芸,可能要遭大罪了。】【如果言冰芸没有听我的劝告,他如今应该已经被北齐抓了。】他念头转过,刚想说没什么事就告辞,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,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。“对了,院长。”范隐的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迟疑,仿佛这事也是临时起意。“还有件事,可能需要您帮个小忙。”陈平平抬眼看他,目光依旧带着几分倦怠,却没有丝毫不耐。“说。”他的声音简短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许可。范隐组织了一下语言,尽量让事情听起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