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吧。今日此地,无人能救你!”
言偌嗨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:“你就这般笃定,不怕这一切,本就是陈平平为你设下的圈套?”朱各闻言,面上露出一丝自负: “我自然想过。为此,我已将麾下所有眼线尽数撒出,京城内外,但凡有些分量的人马,皆在我掌控之中。”他顿了顿,语带傲然,“不妨告诉你,京城各处,所有能称得上高手的人物,今日皆无任何异常调动。”言偌嗨不为所动:“监察院,还有影子。”朱各嗤笑一声,反驳道:“影子?他此刻仍在院长门外,寸步未离。”言偌嗨反问:“你觉得,你那些手下,当真能盯得住影子?”朱各胸有成竹:“自然盯不住,也拦不住。但他若有丝毫异动,消息必会第一时间传到我这里。”“可直到我方才出来之前,关于影子异动的消息,一条也无。即便他现在动身,也已然来不及了!”言偌嗨依旧平静:“谁也未曾见过影子真容,万一,监察院那个,只是个替身呢?”朱各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:“我出城前,特意与他‘聊过’几句。是他本人,不会有错。”言偌嗨目光微转,又道:“那么,京城之外的变数呢?”朱各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问,接口道:“你是指黑骑吧?呵呵,黑骑的一举一动,同样在我的掌控之中。今日,黑骑并无任何调动记录。”言偌嗨眼神一凝:“黑骑之中,也有你的人?”“看来,你提防陈平平,已非一日两日了。”“可监察院,尚有一人。一位八品高手,且非寻常八品,足以独自应对一众七八品联手围攻。”朱各闻言,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耐,语气也冷了几分:“偌嗨兄,我一向认为你风姿卓绝,气度不凡,莫要到了这临死关头,反而失了分寸。”“你不就是想说范隐吗?”“当日他在城门捉拿林共之时,以一已之力,独战一众七八品高手,犹自游刃有余,毫无压力。范隐此人,的确是一大战力,不容小觑。”“所以,他自然也在我的监视范围之内。昨日你寻我之后,我便立刻派人盯死了范府。从昨日到此刻,范隐,一步也未曾离开过范府!”“哦?当真如此吗?朱大人,”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悠悠传来,“那我现在,又是如何来看这场好戏的呢?”这声音突兀响起,如同平地惊雷!朱各与其麾下众人,无不骇然变色,纷纷循声转头,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只见道路中央,范隐神情自若,推着一张轮椅,轮椅之上,赫然端坐着陈平平。他们正缓缓行来。朱各瞳孔骤然收缩,失声惊呼:“院长?!还有范隐?!”“你们……你们怎么会在此地?!”言偌嗨适时地轻笑一声,摊了摊手:“朱各,我早就说过了,这,便是他为你布下的圈套。”朱各脸色铁青,死死盯着范隐,厉声质问:“院长你来此尚可解释,但我的人明明一直监视着范府,范隐,你根本没有出过门!”范隐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:“朱大人,我早就说过,你这人总是自作聪明,你偏偏不信。”“昨日,我范某的确是离开了监察院,可谁又能向你保证,我一定是回了范府呢?”朱各眼神阴鸷,强自镇定下来,冷声道:“哼,就算加上你们二人,也无碍大局!我承认,范隐你武力高强,深不可测。但你一人,也不可能同时护住言偌嗨,以及行动不便的院长!”范隐却只是淡淡一笑,那笑容里,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从容:“朱大人,我方才已经说过了,我今日,只是来看戏的。”“至于出手嘛……恐怕还轮不到我。”这一次,轮到朱各满心不解了:“你……来看戏?”他心中警铃大作,“难道,你们还有其他帮手?”“不!这绝不可能!”他猛地一挥手,声嘶力竭地吼道:“快!动手!先杀了言偌嗨!”就在朱各命令下达的瞬间!一直静坐轮椅之上,仿佛局外人般冷眼旁观的陈平平,终于有了动作。他只是轻轻抬了抬手,随意地挥了挥。刹那间!陈平平与范隐身后,幽暗的竹林中,骤然响起尖锐的破空之声!“咻咻咻——!”数道乌光激射而出,迅如流星,精准无比地钉在了朱各那些正欲扑向言偌嗨的手下身上。惨叫声都未能发出,范隐这半边包围圈的黑衣人,便已尽数倒地,气绝身亡!未等朱各反应过来!另一侧的竹林中,同样有数道箭矢破风袭来!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