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隐看着他那副活见鬼的模样,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。°鸿?特?小,说?网,?± §更@?/新=?~最?¤快_
“朱大人的‘身死’,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,目的便是为了让他能够提前一步潜入北奇,为我们后续的行动铺路布局。”王七年闻言,这才如梦初醒般长长地舒了口气,伸手在自已那起伏不定的胸口上用力拍了拍。“哎呀我的娘哎,可吓死我老王了!”他脸上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,对着朱各说道:“朱大人,我还以为您……您真的……”朱各看着他那副夸张的模样,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。“怎么?莫非你以为,我是化作厉鬼,回来找范隐索命的不成?”王七年一听这话,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,连连摆手。“哪里,哪里!朱大人说笑了!”“如今的您,那可是气宇轩昂,满面红光,这小脸蛋儿,是白里透着红,红里透着黑,黑不溜秋……”范隐实在听不下去了,抬手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。“行了,老王,少在这儿耍贫嘴了。”“现在过来,可是有什么要紧事?”王七年被范隐一打岔,这才想起自已的来意,连忙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,神色一肃。他好似复刻朱各方才的动作一样,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函。他快步走到三人近前,躬身将那封信双手呈递给范隐。范隐接过信封,入手轻飘飘的,似乎并无特殊。他没有立刻拆开,而是将信封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,又对着光线反复翻看,信封表面干净,没有任何字迹,也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。他抬眼看向王启年,问道:“这信,从何而来?”王七年连忙躬身答道:“启禀大人,您方才回来之后,不是吩咐属下带人去采买一些食材和消耗品吗?”“属下亲自带队前往,就在回来的路上,途经一处人流较为密集街口时,冷不防被人从侧面撞了一下。”“当时情况有些混乱,属下也是在事后才发现,这封信,也不知是何时,被人悄无声息地塞进了我的怀里。”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,补充道:“对方的手法,说实话,也算不得如何高明,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粗糙。若非属下当时反应还算机敏,眼疾手快地用手肘夹住了,这封信恐怕当场就要掉落在地,被旁人发现了。”范隐闻言,手指轻轻在信封的边缘揉搓了几下,触感并无异常。他不再迟疑,当机立断,指尖微一用力,便撕开了信封的封口。他从信封中抽出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,将其展开。然而,令人意外的是,那信纸之上,竟是空空如也,一片洁白,完全没有任何字迹。范隐将那张白纸举到眼前,对着烛光来回翻转,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遍,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。一旁的范贤也探过头来,看着那张白纸,脸上露出不解之色。“大哥,这上面怎么一个字都没有?”“莫非……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墨水书写,需要特定的法子才能让字迹显现出来?”范隐眉头微蹙,沉吟道:“尚不清楚。”此时,一直默不作声的朱各,却突然开口说道:“给我试试?”范隐闻言,便将手中的白纸递给了他。朱各接过那张看似无奇的白纸,手指在纸面上轻轻摩挲片刻,随即目光落在了矮桌上那支尚未点燃的粗短蜡烛上,示意了一下。“劳烦,借个火。”范隐没有多问,从怀中摸出那个造型奇特的【打火机】,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一簇幽蓝色的火苗便从打火机中蹿了出来,精准地点燃了蜡烛的灯芯。朱各将那张白纸小心翼翼地凑近到蜡烛的火焰上方,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,开始缓缓地烘烤起来。房间内的三双眼睛,都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那张在火苗上方缓缓移动的白纸。片刻之后,奇迹发生了。随着橘黄色的火苗舔舐着纸张的背面,原本洁白无瑕的纸面上,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书写一般,渐渐浮现出一行行浅褐色的字迹。王七年看得目瞪口呆,忍不住低呼一声:“哎!真的有字了!朱大人,您这手绝活儿可真是神了!”朱各将已经显现出字迹的信纸从火焰上方拿开,吹了吹上面残留的余温,脸上露出一丝怀念之色。“这不过是监察院许多年前用过的一种传递密信的老法子罢了,因为弊端太多,如今早已被弃用了。”王七年闻言,好奇地追问道:“哦?不知是何弊端,竟让如此神奇的法子也被弃用了?”朱各解释道:“这种密写法,原理其实很简单,就是利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