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娜日记里被血浸透的残页:“……他们都以为在唤醒母巢,却不知从触碰釉土的那一刻起,我们就是她播撒在人间的……胎衣。”
原来“归巢”不是回到某个地方,而是……釉母将所有被标记者同化,让他们成为自己新的“胎衣”,从而完成苏醒。江夏身上的胎衣、冰窖的胎儿、甚至施耐德家族的血脉,全是这古老存在为自己编织的茧房。
“快走!去陶瓷厂祭坛!”陈小雨拽着两人冲向冰窖出口,“汉娜日记里说祭坛核心是‘音腔’,只要破坏那里的共鸣节点,就能切断釉母和江夏的连接!”
身后的共鸣声越来越响,江夏的身体开始缓缓转动,暗红瞳孔穿透冰廊,死死锁定了他们的背影。她额头的菱形釉印分裂成无数细流,顺着地面的釉质蔓延而来,所过之处,冰壁上的釉纹纷纷亮起,组成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,无声地张合着嘴,仿佛在吟唱古老的归巢之歌。
当三人跌跌撞撞冲出冰窖时,雨幕已变成暗红色。远处的陶瓷厂废墟上空,釉光柱正化作无数条釉光丝绦,垂落向城市的各个角落。陈小雨抬头望去,只见每一条丝绦的末端都连接着一个闪烁的红点——那是被釉母标记的人,他们此刻正不受控制地走向祭坛,成为共鸣网络上的一根根琴弦。
而在他们身后,冰窖深处的茧房里,江夏缓缓睁开眼,嘴角的釉纹笑容越发清晰。她抬起覆盖釉膜的手,指尖指向城市中心,那里,第一声属于釉母的、跨越千年的啼鸣,正随着万弦共鸣,悄然响起。悬疑的丝线已缠绕整个城市,而陈小雨等人,必须在归巢之歌奏响前,找到那唯一能切断共鸣的……不和谐之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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