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力透纸背,带着一股战场上的杀伐决断之气:
老陈:
羊州湾这事,岭南的命根子,砸锅卖铁也得干成!‘土地换技术、资源换贷款’,这刀子下去肯定见血,那些地主老财、宗族头子非炸锅不可。!
云浮山磐石营这边,老子亲自盯着,叶怀瑾那把快刀也磨亮了。哪个王八蛋敢在军队里跟地方勾勾搭搭、阳奉阴违,或者敢私下里煽动闹事,老子就剁了他的爪子、摘了他的脑袋挂旗杆!绝不让后院起火拖你后腿!
但跟那帮老狐狸磨嘴皮子、讨价还价、弄钱,这些弯弯绕绕的活儿,老子没心思跟他们玩,也他妈没那闲工夫!老陈,这块硬骨头只能你来啃!怎么跟他们扯皮,怎么定那狗屁赎买价和特区线,怎么画‘开发公司’的大饼让他们咽下去,怎么在德意志佬的钱到账前先抠出点活命钱来…这些破事,烦是烦死,但岭南现在离不了你这根定海神针!
老子在前头抡锤子打铁造枪炮,你在后头稳住盘子弄钱粮。时间紧,列强和北边那群龟孙子不会给咱喘气儿!老陈,辛苦你了!放手干!天塌下来,老子用枪杆子给你顶着!贤。”
信末,邓贤的签名如同出鞘的利剑。
陈念和放下信,脸上露出一丝复杂。被倚重的凝重,对邓贤“甩手掌柜”作风的无奈,但更多的是并肩作战的默契。
他走到窗前,望着羊州城华灯初上的夜景,车马粼粼,人声隐约。这座城市的繁华之下,暗流汹涌。
他想起刚刚离去的那些愤怒面孔,想起邓贤信中那句“岭南现在离不了你这根定海神针”,心中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良久,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,转身坐回书案前,提笔疾书,开始召集他最核心的财政、民政幕僚。风暴将至,他己无路可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