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应你了吗？"

裴容隐垂眸看着她泛白的指节，忽然轻笑出声，温热的呼吸扫过她颤抖的手腕："不够。"他另一只手抚上她泛红的脸颊，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紧绷的下颌。

“不够？”沈砚雪咬牙，偏头避开他的触碰，“裴容隐，你得寸进尺！”

裴容隐的指尖顺着她下颌蜿蜒而上，突然扣住她后颈，猛地将她往下拽。

沈砚雪重心不稳，整个人前倾，慌乱中想要撑住洞壁，却听见裴容隐闷哼一声——两人的唇毫无预兆地撞在一起。

时间仿佛凝固。

沈砚雪瞪大眼，鼻间满是裴容隐身上淡淡的雪松香。

她感受到少年骤然紧绷的身体，以及喉间溢出的一声破碎呜咽。

裴容隐的睫毛剧烈颤动，祖母绿眼眸里翻涌的情绪像是要将她溺毙。

“你……”沈砚雪猛地后仰，后脑却撞上洞壁，疼得她眼眶发红。

她抬手狠狠擦过嘴唇，却见裴容隐还保持着仰头的姿势，苍白的唇瓣微微发肿，眼神像是失了魂。

她不想成为被嫌恶的那个，那就先他一步，比他表现的还厌恶。

“裴容隐，”沈砚雪露出一副厌嫌的样子，一下一下擦着唇，“你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？”

“我没有。”少年喉结滚动，抬手摸向自己的唇，指尖触到湿润时，耳尖突然烧得通红。

他突然低笑出声，笑声里带着几分失控：“师兄这是恼羞成怒？亲了我，又嫌脏？”

他说着，盯着刚刚错吻了自己的唇，他该觉得恶心才对，为什么此刻自己的心却跳的那么快，隐隐有什么一闪而过，在他快要抓住的时候不见了。

他望着沈砚雪眼中的反感和一下一下擦拭嘴唇的动作，心口突然泛起尖锐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