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妙妍咬着汉堡的动作停了下来，面包屑沾在嘴角：“开发软件？师父您不是说要查碎尸案吗？”她的眼睛亮得像沾了晨露的葡萄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校服袖口——那是她从小到大被勾起好奇心时的习惯动作。·晓`说-C¨M+S? ,免~废/越`独?

林辰抽出纸巾递给她，指节上的墨迹蹭到了包装纸上，晕开了小片灰斑：“小夏，你记不记得昨天在天台，围栏上那道划痕？”他镜片后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沉，像深潭里投了块石子，“我查过东临大学论坛，三个月前有个匿名帖子，说女生宿舍顶楼总听见铁链响。”

夏妙妍的汉堡“咚”地掉回纸托，番茄酱溅在了桌布上：“您早上在打印店拿的就是这个？”她伸长脖子去看林辰风衣口袋里露出的A4纸角，红笔圈着的“顶楼异响”西个字刺得她眼睛发酸。

“所以需要个能爬论坛数据、追踪匿名IP的软件。”林辰转动着一次性筷子，木刺扎进指腹也不躲开，“你师兄要是能做，我付双倍课时费。”

“那我要奖励！”夏妙妍突然扑过去按住他的手背，指尖碰到他掌心里未干的墨迹，“帮您找了人，总得请我吃校门口那家糖炒栗子吧？”她歪着头笑，马尾辫扫过张天暧的可乐杯，杯壁上的水珠被扫落，在桌面洇出小水洼。￠二′叭/墈_书`网~ `已.发`布?罪¨歆-璋/结′

林辰抽回手，低头擦着被她碰脏的袖口：“糖炒栗子吃了容易上火。”

“那奶茶！”夏妙妍的脚尖在桌下轻轻踢他的皮鞋，“杨枝甘露加双份西柚！”

张天暧憋着笑咬着吸管，可乐泡从嘴角溢出来：“小夏，你师父连咖啡都只喝清咖。”

林辰终于抬眼，镜片后的目光很温和：“等软件上线那天。”他把打包的汉堡塞进夏妙妍怀里，“先回学校，九点前必须到实验室。”

送夏妙妍到校门口时，暮色正漫过梧桐树顶。

她抱着牛皮纸袋跳下车，发梢沾着晚风的凉意：“师父要是骗我，我就把论坛里您圈的帖子全读给张姐听！”话音未落就跑远了，马尾辫在夕阳里晃成一团金红。

林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动门后，才转动方向盘。·天_禧_暁-税￠蛧! ′更,歆?嶵*筷/

车载音响不知何时换了台，正放着《月光奏鸣曲》，钢琴声像碎银撒在柏油路上。

他摸出手机看时间——十九点十七分，足够回家写三千字。

老旧小区的楼道里飘着糖醋排骨的香气。

林辰掏出钥匙时，指节上的墨迹己经蹭得斑斑驳驳。

三楼左转第二户，门牌号“302”的铜皮早被摸得发亮。

推开门，书房的台灯还亮着，书桌上堆着《犯罪心理学》《网络安全技术》，最上面压着本硬壳笔记本，封皮写着“遮天·大纲”。

他坐在旧木椅上，椅腿发出熟悉的“吱呀”声。

打开电脑，卢飞小说网的后台弹出消息：“《遮天》今日更新未完成，读者催更98条。”鼠标悬在“发布”键上停顿两秒，他点开文档，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清脆的响声：“主角站在天台边缘，风掀起他的衣角，楼下警灯红得刺眼——他知道，那个匿名论坛里的秘密，终于要见光了。”

咖啡凉了又热，热了又凉。

凌晨两点，屏幕右下角弹出“更新完成”的提示时，他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。

笔记本扉页上用红笔写着“软件启动资金：20万”，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勾——今天的全勤奖到账，离目标又近了三千。

第二天早上七点，门铃响得比闹钟还准时。

林辰穿着灰条纹睡衣开门，张天暧站在门外，警服熨得笔挺，手里提着两杯豆浆。

她身后的苗芸菲却没穿警服，白衬衫下摆皱巴巴地塞在牛仔裤里，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樱桃。

“林先生。”苗芸菲的声音比豆浆还烫，“昨天在队里我态度不好，对不起。”她绞着手指，指节泛白，“我……我想知道，您说的‘楼房坠亡案另有隐情’，到底是什么隐情？”

林辰倚着门框没动，晨光从她背后照进来，在地面投下两个交叠的影子。

张天暧咳了一声，把豆浆往他手里塞：“苗队昨晚查了一宿旧案卷宗，眼睛都熬红了。”

“苗警官。”林辰推了推眼镜，“有些事，知道得早未必是好事。”

“可我妹妹……”苗芸菲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肤里，“三年前坠楼的那个女生，是我堂妹。”她的声音发颤，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，“她死前一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