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车驶入警局大院时，林辰的指节在车门把手上捏得发白。\二+捌`墈*书_蛧. ,埂!鑫/罪\全!

他能听见副驾驶座上张天暧的呼吸声，一下比一下急促，像敲在耳膜上的鼓点。

"到了。"张天暧解安全带的动作带起一阵风，吹得他膝头的证物袋沙沙作响——里面装着那片写着"小心"的枯叶，叶尖还沾着夜露的凉。

秘密会议室的门刚推开，韩立就从电脑前抬起头。

他的白衬衫领口松着两颗纽扣，屏幕蓝光在镜片上跳动："刚比对完芯片信号。"他晃了晃鼠标，投影墙上跳出一串乱码，"和周雨薇尸检报告里的异常电磁残留......吻合。"

孙副局长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。

这位两鬓斑白的老刑警此刻眼里烧着团火："也就是说，碎尸案死者后颈也有这种芯片？"

林辰没接话。

他盯着投影里重叠的波形图，周雨薇的尸检报告在记忆里翻涌——法医当时标注"颈椎处疑似金属残留，但因尸体损毁严重无法提取"。

原来不是无法提取，是根本没人往"植入物"这方向想。

"还有这个。"韩立调出另一组数据，"李伟近三个月和周涛的账户有十七笔跨境转账，每笔都是整数，1314万、5200万......"他嗤笑一声，"金融圈讲究'要生要死'、'我爱你'的谐音梗，周涛那老狐狸倒会玩浪漫。"

"周涛？"张天暧抽了抽眉，"天海市银行同业公会副会长？

上个月还在晚报上发专栏说要'净化金融环境'。"

"净化别人的环境。"林辰突然开口，声音像淬了冰，"赵雷要我们的命，'影子'的副手说'回局里就知道了'，B计划启动——"他手指叩了叩投影里的转账记录，"周涛的账户是幽灵联盟的洗钱通道，他们需要警局里的信息，所以才会在芯片里装定位。′咸,鱼+墈·书+ \毋^错.内!容?"

孙副局长的喉结动了动："你是说，局里有内鬼？"

"可能。"林辰转身看向窗外，警灯的红光正扫过走廊，"但现在更要紧的是......"他突然顿住，目光落在韩立电脑旁的咖啡杯上——杯壁凝结的水珠在桌面洇出个圆，像极了周雨薇手机里最后一张照片的背景。

那是周雨薇案发前两小时拍的，一杯奶茶，杯壁同样有这样的水痕。

"奶茶店地址。"林辰突然说，"周雨薇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那家店的，通话时长十七秒。"他转向韩立，"查周涛最近有没有去过那家店。"

韩立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，五分钟后，监控截图投在墙上。

穿深灰西装的男人站在奶茶店门口，低头看表，腕间百达翡丽的反光刺得人眼睛疼——正是周涛。

"他去买奶茶？"张天暧凑近屏幕，"可周涛这种人，秘书能把奶茶端到办公室。"

"不是买奶茶。"林辰的指尖抵住太阳穴，"是接人。

周雨薇那天穿的白裙子，口袋里有张电影票根，时间是晚上七点，奶茶店离影院步行十分钟。"他的语速越来越快，"她提前两小时到，打电话不是点单，是确认见面对象——周涛。"

会议室里的空气突然凝固。

孙副局长摸出烟盒，刚抽出一根又放下，烟灰缸里己经堆了半寸烟蒂："你是说，周雨薇死前接触过周涛？"

"不止接触。"林辰调出周雨薇的社交记录，"她微博关注了'天海市金融观察'，上个月转发过周涛的演讲视频，配文'期待和前辈的会面'。"他的拇指划过屏幕，停在一条三天前的私信草稿上："陈女士推荐的项目，我整理了资料，明天三点奶茶店见。"

"陈女士是周涛妻子的大学室友。"韩立立刻补充，"上周刚做过心脏搭桥手术，现在住在仁爱医院VIP病房。.t?a-k/a`n*s*h?u~.?c′o.m′"

林辰突然笑了，那笑意却没到眼睛里："周雨薇想通过陈女士接触周涛，打听幽灵联盟的资金流向。

她可能发现了什么，所以被灭口。"他的指节敲了敲投影里周涛的脸，"现在，该我去会会这位'前辈'了。"

张天暧的手"啪"地按在桌上："不行。

周涛身边全是保镖，你单枪匹马——"

"我有身份。"林辰从西装内袋抽出张烫金名片，"天盛集团投资顾问，刚从香港调过来。"他指腹蹭过名片上的烫金字，"天盛的老板和周涛在新加坡有笔港口项目，上周刚闹了财务纠纷。"

韩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