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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夜半赶尸遇山魈

义庄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挥之不去的血腥气。*求+书!帮! ^已_发′布_最/鑫-璋^劫/

九叔躺在里屋的床上,面如金纸,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。每一次艰难的吸气,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声,听得人揪心。文才躺在隔壁,更是形销骨立,一张脸惨白里透着蜡黄,眼窝深陷,气息比九叔还要微弱几分,仿佛一盏随时会熄灭的油灯。

沉重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陈观棋坐在堂屋角落的小板凳上,胸肋间缠着厚厚的布条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骨头处的剧痛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。他小心翼翼地揭开布条一角,里面涂抹着秋生不知从哪里寻来的黑乎乎草药膏,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土腥味。伤口边缘红肿未消,深紫色的淤血盘踞在皮肤下,狰狞可怖。他试着微微提气,丹田处立刻传来撕裂般的绞痛,那点微弱的上清气如同被冰封的溪流,难以调动分毫。

秋生端着一碗熬得发黑的药汁从灶间出来,脸上也多了几道被荆棘划破的血痕,衣服下摆撕开一个大口子,沾满了泥点。“来,观棋,趁热喝了。”他把药碗递过来,声音沙哑疲惫,“师父那份己经喂下去了。”

药汁苦涩得难以入口,陈观棋皱着眉,屏住呼吸一口气灌了下去,胃里立刻翻江倒海。他强忍着恶心,问道:“师父……还没醒?”

秋生沉重地摇摇头,在旁边的条凳上坐下,脊背微微佝偻着,显露出连日奔波的极度疲惫。“脉象还是弱,但好歹稳住了。文才那边……更麻烦,虚得厉害,人参吊着的那口气随时可能散。”

他搓了把脸,手背上也带着擦伤:“镇上药铺能赊的都赊了,能讨的偏方也都试了。可师父和文才这伤、这亏空……寻常草药根本就是杯水车薪。老山参、上好的灵芝、虎骨胶……哪一样不是贵如黄金?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一丝绝望,“昨天去镇上,连‘仁和堂’的刘掌柜都躲着我了。义庄……快揭不开锅了。”

陈观棋沉默着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冰凉的青铜小钱。小钱依旧沉寂,仿佛那日爆发的煌煌天威只是一场幻梦。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墙角——那个古朴的青铜丹炉静静地立在阴影里,炉壁上的饕餮兽面纹路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,但陈观棋知道,在那纹路的深处,一丝妖异的暗红血线正悄然盘踞,如同活物般缓慢地呼吸、蔓延。那是来自血棺凶胎的烙印,是吞噬了海量怨气后滋长出的不祥之种。每一次看到它,陈观棋心头都沉甸甸的,这炉子,还能像从前那样纯粹地作为助力吗?

就在这时,义庄那扇破旧的院门被轻轻叩响了,声音带着几分迟疑和鬼祟。

秋生警惕地站起身,示意陈观棋别动,自己走到门边,透过门缝往外看。片刻后,他打开门,一个穿着绸布短褂、戴着瓜皮帽、身形干瘦的中年男人缩着脖子闪了进来,是镇上有名的牙行掮客,王二狗。

王二狗一进来,就感觉这义庄的气氛比外面阴冷的夜风还要刺骨几分,特别是墙角阴影里那个造型古拙的大炉子,让他莫名地心头发毛。他搓着手,脸上挤出谄媚又带着点惧意的笑容,目光在陈观棋和秋生身上飞快扫过。

“秋生小哥,观棋小哥,”他压低了声音,眼睛瞟了瞟里屋方向,“九叔……他老人家还没缓过来吧?唉,真是天降横祸……”

“王二狗,有事说事。”秋生没心情跟他客套,语气生硬。

“是是是,”王二狗连忙点头哈腰,“是这样……邻县马家集,有个大户,马老太爷,前些日子在省城访友,染了急病……没挺过去。马家讲究落叶归根,这大冬天的,水路都冻上了,陆路又远,尸身等不及,得赶紧运回来。可这兵荒马乱的,路上不太平,寻常赶尸匠都不敢接这趟活……”

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陈观棋缠着布条的胸口:“都知道九叔是这方圆百里最稳当的,可九叔现在……唉。马家那边急得不行,托我西处打听,价钱……开得这个数!”他伸出两根手指,又翻了一下。

西块大洋!秋生眼睛猛地一亮。这足够买好几支上好的老山参了!

“马家说了,只要把老太爷的尸身囫囵个儿、平平安安送到马家集祠堂,这钱,当场结清!还额外包路上的香烛纸钱!”王二狗补充道,眼睛盯着秋生和陈观棋的反应。

秋生激动地看向陈观棋:“观棋!西块大洋!师父和文才的药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但意思再明白不过。

陈观棋的眉头却紧紧锁了起来。赶尸?夜路?兵荒马乱?他现在的状态,走路都困难,丹田空空,连一张最基础的驱邪符都未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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