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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夜半赶尸遇山魈

诡异的炉子忌惮到了极点,最终发出一声充满警告意味的低沉咆哮,猛地转身,拖着受伤的巨爪,以惊人的速度几个纵跃,便消失在浓密黑暗的山林深处,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刺鼻的腥臊。

劫后余生。

陈观棋瘫在冰冷的泥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撕裂般的痛楚。冷汗早己浸透全身,冷风一吹,冻得他牙齿打颤。他挣扎着,一点点爬向那滚落在草丛里的青铜丹炉。

炉子入手冰凉,仿佛刚才那惊人的灼热和狂暴吸力都是幻觉。但炉壁上饕餮兽面纹路深处,那几道暗红的血线却异常清晰地烙印在青铜底色上,散发着微弱而妖异的光泽,触目惊心。陈观棋的心沉入了谷底,这炉子……被山魈的妖气滋养了?还是被它同源的血线侵染得更深了?

他强撑着坐起身,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。马老太爷的尸身……己经不成人形,彻底毁了。西块大洋彻底泡汤。绝望和身体的剧痛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
就在这时,不远处的灌木丛一阵窸窣作响。

陈观棋心头一紧,猛地抓紧了手边的半截断剑,死死盯住声音来源。

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踉踉跄跄地钻了出来,是秋生!他脸上、手臂上又添了几道新的血口子,衣服被荆棘刮得更破,气喘吁吁,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。

“观棋!观棋你怎么样?!”秋生一眼看到浑身是血、气息奄奄的陈观棋,还有旁边那具破碎的尸身,脸色瞬间煞白,扑了过来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陈观棋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
“我不放心!你走之后,我越想越怕!”秋生扶住陈观棋,声音带着哭腔和深深的自责,“我把师父和文才托给隔壁的王婶照看一会儿,就拼命追来了!刚到岭下就听到上面又是吼又是炸的……老天爷,吓死我了!你……”他看着陈观棋的惨状和毁掉的尸身,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。

陈观棋摇摇头,指了指那破碎的尸身,苦涩道:“钱……没了。”

秋生看着那惨状,也是一脸绝望,但随即咬了咬牙:“人活着就好!钱……再想办法!走,我背你回去!”他不由分说,就要背起陈观棋。

“等等……”陈观棋虚弱地抬起手,指向那株巨大的老槐树根部,“那里……有东西……”

秋生一愣,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在几块翻开的泥土和折断的枯枝下,隐约看到一点黯淡的反光。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,扒开泥土和杂物,从里面抠出一个沾满污泥的硬物。

拿到眼前,在微弱的月光下,勉强能看清。那确实是一块玉佩,或者说,是半块。形状很不规则,像是被人用力掰断的,断裂处参差不齐。残留的部分,雕刻着一个扭曲的、类似眼睛的怪异图案,线条古拙而邪异。而在玉佩靠近断口的边缘,清晰地刻着一个微缩的、繁复的徽记——一只衔着铜钱的三足金蟾。
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秋生瞪大了眼睛,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,“任家的标记?任威勇他们家祖传的金蟾衔钱徽?!”

陈观棋的心沉到了冰点。任威勇……僵尸……野狐岭……山魈……还有山魈额头上那与丹炉血线同源的东西……这一切,难道并非偶然?

“带走它……”陈观棋艰难地说道,一股强烈的疲惫和冰冷席卷全身,眼前阵阵发黑,“快……离开这里……”

秋生也感到了此地浓重的邪气和不安,连忙将半块残破的玉佩塞进怀里,用力背起几乎昏迷的陈观棋,另一只手艰难地提起那个变得异常沉重的青铜丹炉,踉踉跄跄地朝着山下义庄的方向,亡命奔去。冷冽的山风吹过,卷起地上残留的、燃烧过的纸钱灰烬,打着旋儿,如同送葬的挽歌。

在他们身后,野狐岭的密林深处,一双双幽绿、猩红或惨白的眼睛,在更浓重的黑暗中悄然亮起,无声地注视着他们狼狈逃离的方向。那株巨大的老槐树根部,被挖开玉佩后留下的浅坑里,一丝丝极其微弱的、与山魈同源的腥臊妖气,正缓缓渗出,融入冰冷的夜风之中。

……

数十里外,一座临时搭建、戒备森严的军营里。最大的营帐内,灯火通明。

张振远背对着门口,负手而立,看着挂在帐壁上的一幅详细军事地图,目光锐利如鹰。他穿着笔挺的灰色将校呢军服,腰间的武装带上挂着枪套,整个人散发着铁血和精悍的气息。

那个脸色苍白、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——吴先生,正恭敬地站在他侧后方,手中托着那个不断微微震颤、指针尖端透着一丝诡异红光的罗盘。

一名副官快步走进营帐,立正敬礼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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