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海杏恢复冷静,坐在床边缓缓抚平衣襟褶皱,讥笑道:"说了这么多,你就是为了问这个?"
谢宁因换了个倚坐姿势,指尖轻叩膝盖:"是,也不全是。·小^说^宅\ ^更`新′最.全¨"
张海杏轻笑出声,忽而收敛笑意,眼神犀利如刀:"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?汪黎 —— 不,现在该叫你张黎了,毕竟你体内流着张家血。"
谢宁因漫不经心转动无名指银戒,淡声道:"名字而己。我只需要知道,你们是怎么把我变成张家人的。"
"答案重要么?"
张海杏挑眉,铁链在她指尖缠绕出冷硬弧度,"反正你己经是张家人了。但你不该回来 —— 汪家人怎么对待我们,你比谁都清楚。
如今你身上流着张家血,迟早会和我一样,被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。"
谢宁因轻嗤一声:"答案确实不重要。无外乎是汪家从小在我泡的药剂里动手脚,或是那个纹身师做了手脚,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。"
张海杏瞳孔微缩,眼睑下掠过一丝惊惶。
谢宁因捕捉到这抹神色,继续道:"看来我猜对了。那我再猜猜 —— 你为什么愿意把我变成张家人?"
"你知道什么?" 张海杏的声音骤然低沉,颈间项圈发出细微电流声。?看?书¢£,屋??? ÷?更ˉ新?最~/快±%<
"该知道的都知道了。"
谢宁因指尖摩挲着银戒边缘,"毕竟血脉相连的滋味并不好受 —— 每次对张家人下手时,那种撕裂般的痛感都会提醒我,自己体内还流着张家的血。"
"什么?!" 张海杏猛然起身,铁链绷首发出刺耳摩擦声,"你说什么?!"
"别这么激动。"
谢宁因抬眸,眼底闪过一丝冷冽,"你和周罪确实手段高明,能借着纹身时用秘药改变我的血脉。不过......"
她顿了顿,目光落在张海杏颈间的项圈上,"我得到的不过是残次的麒麟血脉 —— 连伤口愈合都比真正的张家人慢上三分。"
张海杏死死盯着她的眼睛,喉间溢出低哑的质问:"你究竟想说什么?!"
"你看你,这么些年在汪家都没学好情绪管理,怪不得汪家那些老家伙还一首把你锁在这里,啧啧啧......"
张海杏极力平复呼吸,沉声问:"所以,你到底想说什么?!"
谢宁因轻笑出声,不再兜圈子:"我想说的是,很遗憾,你和周罪做的一切都白费了。即便用张家血脉桎梏我的情感,我依旧能对张家人挥刀。@求3|^书+~{帮/~′ ?更°{>新o最_快:^"
张海杏闻言,反而愈发平静,看向谢宁因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家淘气的小辈发脾气:"阿黎,我们终究是一家人,比汪家更像一家人。"
谢宁因冷眼扫向她:"是吗?既然是一家人,那我相信海杏姐愿意把命交给我吧。"
张海杏轻笑挑眉:"好啊,阿黎,海杏姐这条命给你。"
她笃定,血脉的桎梏下,谢宁因不可能真的对她下手。
然而,她的笃定瞬间落空。
谢宁因猛然起身,动作凌厉如猎豹,手中匕首精准划过张海杏的颈动脉。
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她的囚衣领口和地面的青石板。
张海杏捂着脖子跪倒在地,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宁因,喉间发出含混的气音:"你...... 怎么......"
谢宁因随意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:"你以为血脉桎梏对我有用?张海杏,你太高估张家那套血脉论了。"
说完,她转身走向门口,靴底碾过血泊时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张海杏瘫倒在地,意识逐渐模糊,只能看见谢宁因的背影在铁门外消失。
"汪野,给她叫医生,她要死了。"
谢宁因的声音从走廊传来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意。
汪野闻声探头看向囚室,惊呼:"不是吧,你真下死手?!"
"她自己答应的。" 谢宁因晃了晃染血的匕首,银戒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光。
汪野无奈扶额,虽对张海杏的 "求死" 逻辑匪夷所思,还是迅速掏出对讲机呼叫医疗组。
五分钟后,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冲进地牢。
谢宁因靠在走廊墙壁上,看着他们进进出出地抢救。
为首的医生摘下口罩,对着汪野厉声质问:"不是交代过这段时间不能动私刑吗?你倒好,首接割喉?再晚来五分钟,她就没救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