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为祭，换我痊愈。”

谢宁因听着，眼前不禁浮现出场景。

“尊敬的萨满，我愿以生命为祭，请您治愈我的小齐。”

白发老者叹道：“你该知晓，即便献祭生命，这诅咒也无法根除。齐佳氏男子是被长生天厌弃的血脉，终究难逃失明宿命。”

“我知晓，” 华贵女子跪地叩首，声音哽咽，“但我不愿看他未览世间繁华便殒命。求您，成全我这做母亲的心愿！”

老者沉默良久，终是颔首：“罢了，我助你。但献祭之后，你仅有一月阳寿。”

“我愿意！”

黑瞎子续道：“额吉献祭后，她将我送去德国，并且严禁我回国，连她离世的消息，我也是在多年后才知晓。”

他自嘲一笑，“那萨满说得对，纵使额吉舍命相护，我的眼疾仍在成年后发作。可奇怪的是，我竟得以长生，活到如今。”

这时，系统的声音在谢宁因耳边响起：“是萨满在最后一刻修改了符文，以他自身寂灭为代价，将诅咒转为长生。”

谢宁因望着他，眼神复杂：“或许，这是你额吉留给你的另一种生命。”

黑瞎子听着她的话，指尖微微一颤，墨镜后的眼眶泛起红意，声音也有些发涩："或许…… 是吧。瞎子忽然有点想额吉了……"

谢宁因伸手轻拍他的肩膀："别难过，我也想我爸妈了。"

"嗨，瞎子本想来安慰你，倒让阿黎反过来哄瞎子我了。" 他自嘲地笑了笑。

"我明白你说这些是为了开导我，但我对那对母女确实没什么感情，不必担心我会难过。"

"可瞎子看你昨天……"

"昨天的事就别提了。"

谢宁因打断他，忽而话锋一转，"看在你自揭伤疤的份上，给你两百万心灵补偿怎么样？"

黑瞎子闻言立刻坐首身子，语气瞬间恢复轻佻："这敢情好！瞎子不过说了段往事，就能换来阿黎的关心和两百万，太划算了！瞎子这就找小谢妹妹要钱去！"

说罢起身，大步流星地离开书房。

谢宁因望着他的背影，良久未动。

系统忽然出声："阿因，数据分析显示黑瞎子此刻情绪波动剧烈，但外在表现却截然相反，这很反常。"

"我知道。" 她指尖划过桌面，"他只是习惯了用玩笑伪装自己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