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、招抚流民,凡愿落户清远垦荒者,亦按丁授田,免赋三年!”
一个瘦小的妇人怀里抱着面黄肌瘦的孩子,听着听着,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,
“咱们以后能吃饱饭,不用再给刘老爷当牛做马看脸色了。”
孩子懵懂地看着母亲激动的泪水,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想替她擦。
狂喜如同燎原的野火,瞬间点燃了整个人群!
几个县衙小吏在士兵的保护下,抬着厚厚的册簿挤进人群,在高台上设下桌案。
激动的人群立刻排起了长龙,队伍扭曲着延伸出去,望不到头。
一张张承载着希望与汗水的桑皮纸被郑重地、颤抖地捧在手中。
“我早就说过秦公爷是好人,那女帝瞎了眼。”
“秦公爷给咱们发粮,现在又分地,这样的英雄被朝廷通缉,这大奉的天,早就该换了。”
“从今往后,清远县只认秦公爷,朝廷的狗官敢来,老子第一个拿锄头跟他们拼了。”
几个总角孩童不明所以,却也被这滔天的情绪感染,稚嫩的声音跟着大人一起喊着含糊不清的秦公爷。
无数人涌向简陋的土地庙,自发地将秦骁的名字刻在木牌上,恭恭敬敬地供在香案最中央。
而在城门口,几个衣衫褴褛的外乡人,正被这震天的呼喊吸引。
他们眼中闪烁一丝绝处逢生的希冀光芒,清远县均田授地的消息,迅速被传播了出去。
秦骁站在县衙最高的望楼上,俯瞰着这座正在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县城。
姚广孝望着这片被重新点燃希望的土地,枯瘦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:
“主公,民心如水,载舟覆舟。今日,水已归心。此乃真正的根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