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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枯木逢春(上)

这些修士,或三五成群,组成标准行动小队,由经验丰富的资深修士带队;

或根据任务区域的大小和复杂程度,单独行动。

他们神情肃穆,行动间带着军人般的纪律性和效率。在武神宫特定的集结点,他们短暂会合,确认任务细节。

然后,一道道流光,如同精确制导的箭矢,从安平县的各个角落冲天而起,划破长空,以惊人的速度,射向北方那片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土地。

每一道流光,都代表着一个移动的权力节点,一个安平模式的播种机。他们将如同一根根探针,精准地插入居胥山内地区的每一个村庄、乡镇、县城。
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那张直接听命于顾承安的垂直管理大网,在他们离地升空的瞬间,便已开始悄然编织,即将覆盖整个雁门大地。

枯木村。

这个名字,仿佛是这片土地命运的谶语。

村子坐落在一片贫瘠的黄土地上,稀稀拉拉的几十户人家,房屋大多是土坯垒砌,经过风雨侵蚀和战火波及,早已破败不堪。

歪斜的墙壁,塌陷的屋顶,用木棍和烂泥勉强支撑的门窗,无声地诉说着村民们的窘迫与挣扎。

村口那棵据说是立村时栽下的老槐树,如今也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枝桠,扭曲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,如同一个濒死老人伸出的枯槁手臂。

西凉军来过,不止一次。每一次,都像梳子一样刮过本就贫瘠的村庄,带走粮食、牲口,甚至年轻的劳力。

反抗?有过。村里的几个热血汉子曾试图组织起来,用猎叉对抗装备精良的西凉兵,结果可想而知。血流干了,骨头断了,剩下的人,心也死了。

此刻的枯木村,安静得可怕。不是祥和的宁静,而是生命力被抽干后的死寂。

夕阳的余晖,如同稀薄的血水,勉强涂抹在村西的土坡上,却无法给这个村庄带来丝毫暖意。

村民们大多躲在摇摇欲坠的屋子里,门窗紧闭。偶尔有人影晃动,也是步履蹒跚的老人,或是面黄肌瘦、眼神空洞的妇孺。他们的脸上,刻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,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。

老王头,蹲在自家漏风的门槛上,吧嗒着早已熄灭的烟锅。他浑浊的眼睛望着村口的方向,那里空无一人,只有寒风卷起尘土,打着旋儿。

西凉兵走了?他听说了。但这又能怎样呢?

没了西凉兵,或许会有别的什么兵,或者干脆就是土匪。¢咸¢鱼¢墈¢书-蛧¨ ¨埂¨鑫^嶵,全`

换汤不换药,遭殃的总是他们这些草芥小民。他活了大半辈子,经历的朝代更迭、兵匪过境太多了,早就看透了。

指望?

不如指望地里能多长两颗抗旱的麦子。

不远处,年轻的寡妇翠莲,紧紧抱着怀里瘦小的儿子“狗蛋”。狗蛋饿得直哭,她却没有一点办法。

最后一点糠麸,昨天也吃完了。西凉兵撤走时,顺手牵走了她家唯一能下蛋的老母鸡。她偷偷藏起来的一小袋杂粮,也被一个溃兵翻出来抢走了。

她不敢哭,也不敢出门,只能抱着儿子,一遍遍地哼着不成调的歌谣,试图驱散孩子和自己心中的恐惧与饥饿。

她不知道明天在哪里,甚至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熬过去。

村西头,断了一条腿的张铁柱,靠在土墙根下,眼神阴郁地磨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。

他是当初反抗西凉军的村民之一,侥幸活了下来,却成了废人。西凉军走了,他没有半点喜悦,只有更深的恨意和无力感。

他恨西凉兵,也恨这该死的世道。他甚至有些怀念当初还能挥舞刀枪的日子,至少,那时候还有一口气在胸中燃烧。现在,只剩下无边的绝望和对伤口疼痛的忍耐。

整个枯木村,就像一潭死水,看不到一丝波澜,闻不到一点生机。

就在这时,一道微不可察的破空声响起。

不是流星,不是飞鸟。

一道身影,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,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村口那棵枯萎的老槐树下。

来人身着一身朴素的青色道袍,样式简洁,却纤尘不染。

他面容普通,看上去约莫三十许,但眼神异常平静深邃,仿佛古井无波。周身没有任何杀气,却自然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。

他站定在那里,就像一块亘古存在的磐石,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,却又奇异地融为一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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