伦、混杂着强烈屈辱感的憋闷感直冲顶门，比直面金仙白虎的威压还要让人气血翻涌，道心都为之震荡。这感觉，如同巨龙被要求向蚂蚁行礼！

“这算什么规矩？谁定的？！”他的声音通过意念在天府内响起，带着压抑不住的恼火和难以置信的荒谬感，如同寒潭下涌动的熔岩，冰冷又炽烈。

小胖子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应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，那眼神活脱脱在看一个不开窍的、冥顽不灵的榆木疙瘩。

他伸出沾着果汁、黏糊糊的胖手，先是指了指那武神像虚影，又用力拍了拍自己圆滚滚、弹性十足、象征着世界本源的小肚皮，最后那根胖手指才不情不愿地、带着点同情和无奈地指向顾承安：

“规矩是‘老大’定的！铁律！懂不懂？硬邦邦、冷冰冰、逻辑至上的铁律！刻在底层法则里的！”

“我是‘老二’，世界天道！你是‘老三’，门主！‘老大’定的这扎根铁律，我和你都改不了！一丁点都改不了！权限锁死”

小胖子摊开双手，努力做出一个“我也很无奈，规则如此，我也没办法”的苦瓜脸表情，甚至还像模像样地耸了耸肉乎乎的小肩膀，果汁顺着胳膊往下淌，破坏了他努力营造的严肃氛围，

“我也觉得麻烦得要死，可‘老大’就这么定的呀！它说这是‘锚定’的根基，是‘交互’的起点，是‘秩序’的种子……巴拉巴拉一堆我也懒得懂的逻辑！反正，按规矩办，不然‘门柱子’就是块废石头！咱们就只能永远当个黑户！”

看着小胖子那副“我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传话宝宝”的无辜模样，再想想识海深处那个冰冷无情、只认规则逻辑、毫无通融可言的天门核心系统，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被程序束缚的荒诞感如同万载玄冰融化的冰水，瞬间浇灭了顾承安心头那点怒火，只剩下沉重得如同星辰玄金般的憋闷。

强如他归源天尊，执掌一方世界，在此等“程序正义”的至高规则面前，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。

这感觉，比被那金仙白虎盯上还要让人憋屈万分！

看着顾承安脸色变幻不定，显然在强行消化这口噎死人的“规则硬馒头”，小胖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，贼光四射，透着一股子市侩的精明。

他咂吧咂吧嘴，回味着灵果的甘甜，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般灵活地飘到顾承安身边，胖脸上堆起一种混合着狡黠和“我懂你”的笑容，意念传递道：

“哎呀呀，‘老三’，愁啥愁？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啦！规矩是死的，咱‘人’是活的嘛！活人还能让尿憋死？”

“想让那些本地人‘心甘情愿’同意你立‘门柱子’，总得让他们知道立了这宝贝有天大的好处吧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！或者嘛……”

他故意拉长腔调，小胖脸上露出一种“你懂得”的、属于老江湖的精明世故，“

让他们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？大到他们觉得不让你立根柱子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，祖坟冒青烟都还不起那种？”

他用沾满果汁的手指掰着，如数家珍般推销着修真界最古老、最实用也最赤裸裸的“交易”套路：

“修真界弱肉强食，最不缺的就是英雄救美…啊呸！”

他像是说漏了嘴，赶紧用胖手捂住小嘴，乌溜溜的大眼睛心虚地瞟了顾承安一眼，发现对方眼神更冷了，赶紧咳嗽一声，挺起小胸脯，努力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：

“不对不对！是拯救黎民于水火，行侠仗义除暴安良，扶危济困泽被苍生啊！懂不懂？名正言顺，功德无量！”

他掰着手指头，仿佛在推销一本绝世秘籍：

“首选，帮他们干掉那些整天祸害庄稼、叼走牲口、甚至吃小孩的凶残妖兽！或者收拾那些欺男霸女、收保护费、敲骨吸髓的恶霸匪修！打得他们屁滚尿流，跪地求饶！这叫为民除害，立竿见影！”

“其次，救灾！什么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冲垮堤坝啦，旱魃作祟赤地千里渴死人了啦，或者可怕的瘟疫蔓延死尸遍地啦……你出手搞定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！甘霖普降，病魔退散！你就是活神仙下凡！”

“寻宝这个有点难度，但收益高！”

他小眉头一皱，努力想着，“比如帮他们找到丢失了八百年的镇族神器？或者……嗯……假装路过，不经意间指点一下他们那个卡在金丹瓶颈几百年的老祖宗，让他‘一不小心’就突破了？嘿嘿！这恩情可就大破天啦！够他们供你十辈子香火！”

小胖子越说越兴奋，手舞足蹈，果汁甩得到处都是，仿佛已经看到了“门柱子”在无数村镇遍地开花、信徒如云顶礼膜拜的场景：

“总之，‘老三’，机会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