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打断了宁欢的思绪,他一抬头,就见珊瑚绒的浴巾包裹住了他的身体,紧接着他被黎川柏抱了起来。-求\书+帮! ?已^发_布¨最+芯?彰¨結*
宁欢见他面色好了些许,顺势把头埋进男人怀里,湿漉漉的头发将对方上衣洇湿了一大片。
黎川柏察觉到了宁欢的动作,倒也没生气。小孩子都是这样的,受了惩罚总是要怄气,还会用一些小手段“报复”回来,对此他表示理解。
宁欢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。
黎川柏抱着他坐到床上,仍旧板着张脸:“你错没错?”
宁欢此刻身心俱疲,他保持着埋头的动作,过了好久才虚弱的点了下脑袋。
跟了男人这么久,他知道对错其实不重要,重要的是黎川柏觉得对没对,错没错。
黎川柏看着宁欢苍白的脸色,气也消了大半,出声喊张姐帮他把头发吹干。
张姐从黎川柏进门起,便躲进房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黎总教育男朋友这种场景,还是避开为好。¨x~x,s/w!k_.¨c¨o·m!
她是从老宅那头调过来的,知道这位雇主的脾气暴,折磨起人来有一手,再加上这次伺候的主儿年纪还小,难免起了三分同情。
这孩子的手缠了纱布,又请了康复师过来,八成是黎总玩儿的时候下手太狠所致。
宁欢愣愣地坐在床上,目光呆滞而无神。直到黎川柏重新坐到一侧,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。
“害怕了?”
“嗯。”宁欢抬眸看了黎川柏一眼,又伸手抱住对方,重新将头拱进他的怀中。
宁欢很喜欢抱黎川柏,或许是这样臣服的态度会让男人对他好一点,而他也可以不看对方的脸。
张姐昨晚通过助理联系上了黎川柏,告诉他宁欢醉酒回家了。黎川柏想着是不是宁欢发现了手的毛病,以此借酒消愁。
于是他一大早就到了宁欢这儿。
男人赶上清晨,这段日子工作又忙,一直没来得及找他。
此刻宁欢拱来拱去,他心中圣人的雕像陡然崩塌,最原始的欲望如出笼的猛兽般克制不住。-优*品~暁?说^徃′ ·埂,辛^最!快¨
整个过程里,他都尽量避开宁欢的左手,避免再次受伤。可这小东西只垮着张脸,失去了往日的热情活泼。
黎川柏暗骂一声,这是找了个小男朋友,又不是养了个祖宗。他带着警告,抬手抽了宁欢一耳光,只是这下用力极轻,与其说打,不如说是重重地摸。
宁欢哪里分辨的出男人收了手,他只知道自己又挨打了。
到底为什么黎川柏如此难伺候,为什么他总要这么对自己,宁欢越想越难过,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他这一哭可让黎川柏愣了,男孩鼻尖通红,眼泪混着鼻涕不断往下流,模样滑稽中又带着几分凄惨。
此刻宁欢的脸上早已没了以往故作算计的模样,他哭得很纯粹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感觉。
黎川柏兴头上被打断,只得暴躁地将人抱起,嘴里不断威胁着“再哭丢出去”,“再闹打屁股”之类的话。
可是好像并不管用,宁欢抓着黎川柏的背,哭得像个合不上的水龙头。他的声音因长时间哭泣变得嘶哑,身体开始颤抖,面上也通红一片。
黎川柏从床头抽了张纸巾,胡乱在他小脸抹了两把,又随手丢掉。
他头一次见到宁欢这么闹腾,在他心里,这是个只会装乖又装不好的笨玩意儿罢了。
不过泼点水而已,就能委屈成这样?
“有完没完了?大清早的老子过来想碰一下都不行?”
“不行!!不行就是不行!”宁欢突然嘶吼一声,哭声加剧。
黎川柏“啧”了一声,拍着他的后背,语气很是不耐烦:“哭个什么劲儿?背着我出去喝酒,还让人亲了。老子又没打你,你倒是在这儿鬼哭狼嚎的。”
宁欢只是一味的哭,直到声嘶力竭才停下。他的眼睛肿成两个核桃,止不住的抽噎。
黎川柏看着他这副模样,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,调侃道:“怎么?”
“我不要,我不要……”宁欢说话断断续续的。
“不要什么?不喜欢那样?”黎川柏托着他的屁股,把人往怀里带了带。“那你想怎么玩?”
“不要你打我……不能打我。”
黎川柏也不知道自己发的什么神经,没再继续下去。
或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