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道:“我的伤口还在流血。”
话音一落,立刻主动挂断电话。
江屿知默默地站在原地。他的脑海里渐渐出现一个声音,是江屿遥那天一遍遍喊的“屿知,你别哭”。
江屿遥就像一朵开败的,丑陋的花,不值得任何人欣赏与同情。可这朵花偏偏又是江屿知亲手种在花盆里、亲手浇水养大的。
江屿知深吸口气,摇了摇头。再转向宁欢时,脸上情绪的波动已经褪了个干净。
他拉起宁欢的手,继续陪对方逛街。
而宁欢什么也没问,就像没看到江屿知忽然垂落的嘴角一样。接下来的时间里,男人似乎有些不在状态,他不断拿起手机,却又不点开。
路边有个男孩往江屿知怀里塞传单,或许是动作强硬了些,江屿知竟直接当着对方的面,将传单扔进垃圾桶。
他甚至没看那男孩一眼,拉着宁欢就从对方身边绕了过去。
宁欢只觉得有股低气压裹住了他的身体。他垂眸不语,逛街的步伐也不再轻快。
走了约莫几百米,男孩忽然扯了扯江屿知的袖子,说:“我想回家了,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。”
“我没事啊。”江屿知扯了个笑出来,想极力表达自己此刻的轻松,奈何那笑容坚硬无比,像个最垃圾的演员表演出的最垃圾的作品。
宁欢望着江屿知的眼睛,拒绝地很干脆,说什么都要回家。
男孩敏感得像只刚长齐羽毛的幼鸟,周遭稍有点风吹草动,就会迅速收起雀跃,飞回自己的巢穴。
江屿知没再坚持,开车将人送回了公馆。
他望着宁欢跨进大门的身影,暗叹了一声,刚要调转车头前往春空山,便听宁欢在门口弱弱道:“你还回来吗?”
“不然呢?”江屿知一愣,心虚地瞄了下宁欢的眼睛。
一路上,江屿知心里止不住的别扭。明明自己只是看望弟弟,却搞得好像出轨。
而这念头刚冒出来,他自己就先笑出了声。什么出轨,什么爱情,无非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