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屿知的心揪成了一团。¢q\i!u*s-h¢u?b·a′n¢g,.¢c_o¨m`
他恨极了这份所谓的血缘,它像一道屏障,多次堵死自己不敢宣之于口的念想。
可他也因为这份血缘而庆幸,至少自己还有一个正当理由留在宁欢身边。
他的胳膊缓缓收紧,将宁欢圈入怀中,又一点点撩开男孩的睡衣,将手覆在对方的小腹上。
那里有一道疤。
疤不长,也就两指宽,却在男孩原本光滑的小腹上平添一道裂痕。就像一朵绽放的玫瑰,被硬生生揪掉一片花瓣。
是他的欺骗与父亲的言辞,一同在这具年轻的身体上刻下了印痕。
这件事是江屿知永远的内疚。
“为什么当初要这样,欢欢?”
宁欢偏过头,语气充满无所谓,好像压根不在意,“当时上头了。”
其实宁欢不是没在意过。
他买了好多祛疤的药,从进口凝胶到偏方药膏,满满摆了一抽屉。美容院的激光仪器嗡嗡响了无数次,也听许多家医院的专家皱着眉说“只能淡化”。
而他忙碌的每一回,黎川柏都陪在他身边,捏着他的脸蛋调侃说,“不就一道疤嘛。”
后来他每次和黎川柏做的时候,对方都会低下头,主动亲吻他的伤疤。,w′u+x?i¢a+n+g′l`i-.,c¢o!m`
男人有时笑着夸他是个小勇士,成天在那悍不畏死,有时又咬牙骂他是个小懦夫,被骗只敢往自己身上捅。
渐渐地,他也就不怎么放心上了,只是洗澡的时候,还是会下意识避开那里。
江屿知不断摩挲那道伤口,想说的话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,将话题岔开,“我今天去见江屿遥了。”
宁欢情绪平淡,没有什么其他反应,“哦,然后呢?”
“没有然后了。”江屿知又抚上他的脸,“就告诉你一声,哥不想瞒着你。”
“他坏!”宁欢哼了一声,眼里满是敌意,“他今天能唆使我同事给我下药,明天就能唆使你杀我。”
“嗯,他坏,他唆使……”江屿知正顺着他的话往下说,忽然愣了一下,“同事?”
“对啊。”宁欢点点头,将那天发生的事详细地讲了一遍。他讲的时候眼里有怨气闪过,像是对黎川柏私自地处理很不甘心。
江屿知听完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他躺在床上,又拍了拍宁欢的后腰。
宁欢立刻收回面上的凶狠,乖乖躺下,就像以往在青湖湾时无数个夜晚那样,将头枕在自家老哥的胸口,听着沉稳的心跳入睡。
深夜,黎川柏像个小偷似的,蹑手蹑脚来到江屿知房间。.\?看?*|书o<>屋¨D\小·\说(网@_ ×?已°±&发\?¢布?最1D新?]章±|o节~±?
江屿知的警惕性非常高,在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,猛然睁开双眼,又在看见来人后,眉毛拧成了结。
黎川柏当着江屿知的面,轻轻拨开宁欢搭在对方腰上的手,再弯下腰,一手托住宁欢的膝弯,一手揽住他的后背,将人抱在了怀里。
他的动作无比熟练,好像偷孩子这个事已经做了千百遍。
江屿知的眼神愤怒得几乎能杀人,可又不敢轻举妄动,因为黎川柏冲他做了一个口型。
“嘘。”
片刻后,他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,点开一看,是黎川柏发来的两个大字:“晚安。”
江屿知盯着屏幕,仿佛能看见对方发信息时得意洋洋的嘴脸。
第二日天色微亮,有阳光透过窗帘打在宁欢的脸上,男孩睫毛颤动,最终伸了个懒腰,睁开双眼。
他一偏头,就发现原本身旁的人,已经从江屿知换成了黎川柏。
宁欢的大脑陷入死机状态,开始回忆昨夜发生的事,可他想了千百遍,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黎川柏房间的了。
不容他多想,黎川柏主动给他递了条领带,又弯下腰把脖子伸了过去,“宝贝儿,来。”
宁欢忘性也大,经历了一个晚上,那点争吵带来的气儿早就消了。
他慢悠悠地接过领带,又往对方脖子上一套,闭着眼睛打了起来,动作无比熟练,好像练习过上万次。
黎川柏盯着宁欢干净的头皮,没忍住亲了一口。结果这下好像上了瘾,他开始用鼻尖蹭着对方的脸颊,呼吸慢慢急促。
“做吗?”他问。
“你不上班了?” 宁欢瞥了他一眼。
“晚点去没事。”黎川柏轻笑一声,把人抱到旁边的桌子上,搂着男孩的脖颈和他接吻。
接下来的事自然顺着宁欢的意发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