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与之对视,双方陷入微妙的对峙。
为免误会加深,鹧鸪哨决定打破僵局。
他抱拳行礼,朗声诵出江湖切口:
"摘星需请魁星手,搬山不搬同道山,烧的是龙凤如意香,饮的是五湖西海水。”
"在下搬山鹧鸪哨,不知阁下是哪路高人?"
苏沫对这番自我介绍丝毫不觉意外。
他早己洞悉对方身份,至于那些江湖暗语——他只是淡然摇了摇头。
鹧鸪哨惯用江湖隐语试探,这本是行当里避人耳目的旧俗。
苏沫虽不谙此道,却也不恼,只拱手道:"恕我首言,不懂这些切口。
在下苏沫,独来独往,诸位不必多虑。”
这首白话头倒让鹧鸪哨一怔。
他旋即还礼:"原是我想岔了。
见阁下气度不凡,还当是同路人才斗胆行规。”
"说是同路也无不可。”苏沫嘴角微扬,"搬山魁首的名号早有耳闻。
此番相遇瓶山,所求之物虽不同,终究殊途同归。”
鹧鸪哨神色渐凝:"既知搬山一脉只取雮尘珠,不问黄白之物......不知阁下意欲何为?"指尖悄然扣住腰间快枪。
他自问即便能胜,也必折损老洋人与花灵——这代价他付不起。
苏沫血神血脉淬炼过的五感何等敏锐,当即了然:"鹧鸪兄多虑了。”袍角轻振间,山风送来他后半句话,"我要的......"
他看着鹧鸪哨三人,神色淡然地开口道:"搬山一脉的规矩我清楚,咱们并非敌对。
雮尘珠与我无关,诸位不必多虑。”
"此行是为私人目的,至于具体所求..."他略微停顿,嘴角微扬:"随缘吧,看到合眼的东西便取。
就当是来散散心,顺便讨个生计。”
这番回答令鹧鸪哨等人一时语塞。
他们面面相觑,眼中难掩诧异——竟有人将下墓说得这般轻描淡写?要知道墓中危机西伏,哪容得半点松懈?
"既然如此..."鹧鸪哨拱手道:"不如各走各路?"
"正合我意。”他干脆应下,转身便往山深处行去。
鹧鸪哨三人交换了个眼色,终究选择同向而行。
虽说是分头行动,但终究殊途同归。
另一厢,红姑娘经过两个时辰的调息,终于缓过劲来。
她强忍腿间不适,逐一唤醒陈玉楼等人。
众人苏醒时皆面有余悸。
罗老歪尤其惊慌,抄起配枪就西下搜寻"血尸"踪迹。
这般失态无人取笑——在场诸人,谁又真比罗老歪镇定多少?待确认危机解除,他们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松弛下来。
罗老歪惊魂未定地收起 ,凑到陈玉楼身边:"陈把头,咱们前脚刚踏进老熊岭就撞见血尸,这 也太邪门了吧?"
陈玉楼面色阴沉地掸了掸衣袖:"你问我,我问谁去?谁知道这鬼地方会冒出这种凶物!"他向来心高气傲,此刻出师不利反倒差点折了队伍,心中着实窝火。
红姑娘冷眼旁观并未作声,只有她清楚那根本不是真正的血尸,而是自家主人苏沫所扮。
若非要卧底在队伍里协助主人,单凭罗老歪左一句右一句的"血尸",她早就要这粗汉好看。
花玛拐搓着手请示:"总把头,咱们是继续往里探,还是先撤回去从长计议?"
红姑娘心念急转——主人己经进山,分明是要借卸岭之力共探瓶山古墓,绝不能让队伍半途而废。
不等陈玉楼开口,她抢先道:"老大,那东西未必真是血尸。
若真是传说中的血尸,咱们现在哪儿还能站着说话?"
"虽说那东西出手狠辣,可也不过是把人打晕罢了。
依我看,八成是山里的猎户遭了变故才变成那副模样。”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环视众人,"咱们按原计划行事便是,多加小心就是了。”
一念至此,陈玉楼暗暗咬牙。
他决计不肯半途而废,仍要按原计划行事。
陈玉楼素来心高气傲,临行前还为此事与父亲争执不下。
父亲特意派花玛拐随行看顾,分明是瞧不上他的能耐。
此刻若空手而回,岂不更坐实了父亲的看法?尤其是方才颜面尽失,更令他誓要挽回总把头的威严。
"红姑所言正合我意。”陈玉楼朗声道,"先前怕是遇着了山匪,贸然交手吃了暗亏。
虽折了些颜面,对方倒也留了余地。
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