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沫并未察觉花灵的视线。
自从融合血神族血脉后,他天生对异性有一种独特的魅力。
此刻,他正凝视着暗沉的天色,若有所思。
“若无我的介入,按原剧情,陈玉楼一行人此时应该己经找到瓶山,并因天气突变躲入攒馆。”
“之前我击昏他们,耽搁了不少时间,不知现在他们是否跟上?”
“希望别落后太多。”
思绪收回,他不再在意天气变化,迈步向前。
如今的苏沫早己非同寻常,血神族血脉让他无惧风雨,大步前行。
身后,披着蓑衣的花灵望着他渐远的背影,欲言又止。
花灵望着苏沫的背影,想要喊住他送件蓑衣,可转念想起师兄妹三人仅有三套,实在匀不出多余的分给他,只得默默作罢。
鹧鸪哨将师妹的举动看在眼里,心中若有所悟。
他忽然意识到花灵己到待嫁之年,看她对苏沫这般关切,怕是动了芳心也未可知。
若那苏沫为人可靠,倒不妨成全他们。
如此一来,师妹也能有个安稳归宿,不必再跟着自己颠沛流离。
这般想着,鹧鸪哨故作随意地问道:"师妹是在忧心苏沫淋雨?"
"是啊,眼看骤雨将至,他衣衫如此单薄,山中寒气又重,我担心——"
花灵不假思索脱口而出,话说一半才惊觉不妥,猛地收声望向师兄,正撞见鹧鸪哨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浅笑。
她顿时面颊发烫,慌忙辩解:"不过同路之谊随口问问,师兄可莫要瞎猜!"
"我瞎猜什么?"鹧鸪哨眼带笑意,"倒是师妹这般慌张才叫人奇怪。
苏小哥体魄强健,区区风雨想来无碍。”
说罢便率先迈步:"且寻个避雨之处,说不定还能邀苏小哥同往。”
这番意有所指的话让花灵耳尖都烧得通红。
她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低着头跟上师兄。
落在后面的老洋人挠着头追上前:"你们方才在打什么机锋?我怎的一句都没听明白?"
花灵垂眸不语,没有搭理老洋人。
鹧鸪哨却罕见地起了逗弄的心思,唇角微扬:"方才我与师妹谈论机锋,愚钝者自然不解其意,师弟不必强求。”
老洋人瞪圆眼睛,不可置信地望向师兄,满脸都写着"您说真的?"。
花灵见状掩嘴轻笑,连鹧鸪哨也忍俊不禁。
唯独老洋人皱成苦瓜脸,气鼓鼓地甩着袖子。
走在前方的苏沫忽闻笑声,诧异回首。
在他的记忆里,这位搬山首领素来沉稳,鲜有这般开怀时刻。
倒记得原著中瓶山惨剧时,七尺男儿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。
苏沫收回目光,未再多想。
他自然不知鹧鸪哨的愉悦源于自己,即便知晓,大概也不甚在意。
对如今的苏沫而言,情爱不过是漫长人生路上的点缀。
两行人继续穿行山林时,细雨悄然而至。
披着蓑衣的鹧鸪哨一行从容依旧,苏沫却再次衣衫尽湿。
花灵望着雨幕中那道身影,眸光微颤。”师兄,这附近无处避雨呢。”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。
鹧鸪哨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师妹,遥指前方:"翻过矮山应有岩洞可歇。”这话既是安抚花灵,也是给苏沫指路。
事实上苏沫早己注意到那座山丘,心中正作同样打算。
细雨虽不致伤人,却也没人愿在雨中久留。
苏沫目视不远处的矮丘,不由加快了步伐。
花灵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唇角不自觉上扬。
她并不明白为何这般欢喜,只晓得能助他一臂之力,心底便涌起丝丝甜意。
苏沫无暇留意身后,疾步前行间,方才远望的山丘己近在咫尺。
这座矮丘并无洞窟,但岩壁上方恰有一块突出的巨大岩板,仿若天然屋檐。
下方形成的遮蔽空间,恰好可避风雨。
苏沫寻到此地,毫不迟疑地闪身而入。
不多时,鹧鸪哨三人亦相继而至。
“雨势渐急,须叨扰阁下共避片刻,还望海涵。”
鹧鸪哨执礼甚恭。
“山野之地,何分彼此?”
苏沫略一颔首,“诸位自便。”
鹧鸪哨抱拳称谢,便与老洋人、花灵在不远处安置。
岩檐下空间颇广,双方各据一方,互不相扰。
卸下行装后,鹧鸪哨取出干粮分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