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姑娘若有所思地接话:"主子先前说很快就会有人来见我们,指的就是张大佛爷吧?那些暗中尾随咱们的,想必也是他派来的?"
"不错。”苏沫赞许地看了红姑娘一眼。
此时张大佛爷己行至桌前,整个餐厅的目光都聚集过来。
众人难掩惊诧地打量着苏沫,实在想不通这个带着雏禽的年轻人,为何能劳动佛爷亲自相寻。
苏沫从容搁下酒盏,含笑迎向张启山。
张启山毫不托大,执礼甚恭:"在下长沙张启山,久仰苏沫小哥大名。
冒昧叨扰,还望海涵。”
面对这般礼数,苏沫起身回礼:"佛爷言重了。
不过初到贵地就惊动大驾,可见长沙城在佛爷治下,当真连只飞鸟都难逃法眼。”
张启山莞尔一笑:"苏小哥过誉了。
身为布防官,不过是尽些本分。
近来小哥声名鹊起,各方瞩目,长沙自当略尽地主之谊。”
"苏公子抵达长沙时,底下人认出了您,特意通报于我。
张某想与公子结识一番,不知可否赏脸?"
"张大帅的颜面自然要给。
在下也喜交友,不过投缘与否还得看日后相处。
既然大帅亲临,不妨先坐下聊聊?"苏沫含笑回应。
张启山眼中精光一闪,暗觉这年轻人颇为有趣。
爽朗笑道:"那便叨扰了。”
正欲入座时,忽见桌下啄食的怒晴鸡,恍然道:"这就是瓶山收服的灵禽?"
"喔喔!"怒晴鸡闻声昂首,金瞳忽亮,似从张启山身上感知到特殊血脉气息,与主人如出一辙的美味。
正要鸣叫讨食,却被苏沫一脚踹开。
"正是。
没想到大帅也知此事?"苏沫目光微闪。
"公子与卸岭、搬山在瓶山闹出偌大动静,道上早己传开。
这凤种灵禽果然不凡。”张启山坦然相告。
这番首率令苏沫心生好感,只淡淡道:"灵性是有,可惜是个蠢物。”转而对怒晴鸡斥道:"安分些,再闹今晚便炖了你!"
苏沫话音未落,怒晴鸡便安静下来,它讨要了张启山的血液,随即低头继续啄食餐盘中的饭粒。
张启山与苏沫对面而坐。
苏沫故作疑惑道:"佛爷此番前来,除了见面叙谈,可还有其他要事?"
"不瞒你说,此行除结交外,确有一事相求。
不过在开口前,我须先致歉。
此前派人跟踪是我不对,若小哥愿意原谅,我自罚一杯作为赔礼。”张启山边说边取酒斟满。
苏沫并未阻拦,既然张启山主动给交代,他乐见其成。
见苏沫态度,张启山心知这杯酒下肚,前嫌便可冰释。
他毫不犹豫仰头饮尽,向苏沫亮了亮空杯。
苏沫看出对方诚意,亦举杯饮尽,给足张启山面子。
张启山暗自赞赏苏沫处世圆融。
"区区小事,佛爷既己表示,我没什么可计较的。”苏沫放下酒杯道。
"多谢小哥宽宏。”张启山含笑回应。
苏沫微笑道:"既然酒过三巡,佛爷不妨说说所求何事?"
"好。”张启山正色道,"想必小哥也听闻长沙城近来爆发的瘟疫?"
"略有耳闻。”苏沫点头。
张启山面露歉意:"说来惭愧。
先前手下曾听闻小哥与夫人提及瘟疫,并提到医治之法,不知可有此事?"
"确实谈论过。”苏沫目光转向花灵。
少女双颊微红,或许因那句"夫人"而略显羞涩。
她闻言心头一甜,脸颊却微微发热。
但事关重大,她立即敛去羞意,迎着苏沫的目光端正了姿态。
"病症皆有解法,不过需先诊脉再定方案。”花灵认真道,"爷说要开医馆,正好收治瘟疫患者。
待我仔细查验后,必当全力施救。”
小姑娘一板正经的模样让苏沫忍俊不禁。
他确有开设医馆立足长沙的打算,原想借瘟疫之事引九门入局,方便日后参与探墓。
如今佛爷亲自登门,计划自当调整。
何况疫情如火,耽搁不得。
果然不出所料,花灵话音刚落,张启山便起身抱拳:"若尊夫人能治此疫,恳请即刻施援。
疫情凶险,蔓延必致生灵涂炭。
身为长沙布防官,实不忍见百姓遭难。”
"二位悬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