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。仿佛这两个大活人和一把枪,在他眼里,跟路边的两颗尘土毫无分别。
王建国下意识地想拦,却被张玄陵死死抱住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穿着廉价T恤的年轻人,带着一股与他年龄和衣着完全不符的孤高气场,走出了房门,消失在楼道昏暗的灯光里。
首到那脚步声彻底远去,张玄陵才松开王建国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整个人像刚跑完一千米一样,瘫软地靠在墙上。
“我操……”张玄陵抹了把额头的冷汗,脸上却是一种劫后余生混合着巨大狂喜的扭曲表情,“刺激……太他妈刺激了……”
王建国脸色阴晴不定,他慢慢放下枪,走到墙角,用手指蹭了一下那片潮湿的墙壁,放到鼻子下闻了闻。
还是那股铁锈和腐肉的馊味儿,但似乎……淡了很多。
他沉默了半晌,转过头,盯着张玄陵,一字一句地问道:“老张,你给我说句实话。”
“这小子…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”
张玄陵咧开嘴,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,眼睛里闪烁着投机者发现金矿时的光芒。
“王局,”他刻意换上了最谄媚的称呼,“这哪是‘东西’啊。”
“这他妈的……是咱们的通天路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