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的一把。真钥匙落地的刹那，李小川己拾起假钥匙递还："先生您的钥匙。"

深夜，岩井公馆档案室。复制的钥匙顺利打开铁柜，李小川用手电照向"青鸟组"卷宗。触目惊心的照片：周明远被电刑得不成人形，其他成员尸体扔在郊外乱葬岗。最后页贴着"蝮蛇"真容——赫然是徐文翰！

翻至空白页时，李小川忽觉异样。指尖轻搓，隐形字迹显现："蝮蛇腹中尚有卵。三号码头，申字库。"落款是周明远绝笔！

震惊中，走廊传来脚步声！李小川急藏桌底。门开，清水与徐文翰的声音响起：

"...李孝文肯定是共产党！"

"再试探下，他背后定有大鱼..."

脚步声远去。李小川攥紧拳头——原来自己才是新诱饵！

三号码头寒风凛冽。李小川按约打开申字库，铁盒里躺着半块玉佩和血书："持佩寻杜月笙门生顾西爷。青鸟幼雏托付君。"

悲恸化作力量。李小川借卖报童身份侦察，发现徐文翰每晚去百乐门舞厅私会情妇。更关键的是，76号的王队长也对那舞女垂涎三尺...

时机成熟！李小川用假名给王队长寄去徐文翰与舞女的艳照，附言："尊夫人今晚七点查岗。"转身又向徐文翰透风："王队长要弄死你灭口！"

是夜百乐门枪声大作。王队长"捉奸"撞破徐文翰与岩井公馆秘书密会——那女人实为日本间谍！三方混战中，徐文翰被王队长乱枪打死，秘书重伤被捕。清水暴怒，当夜将王队长沉入黄浦江。

"一石三鸟！"茶馆隔间，青帮大佬顾西爷摩挲半块玉佩，"小先生好手段！"两佩相合，他郑重鞠躬："顾西听候差遣！"

依托青帮网络，新情报站"繁星"悄然运转。码头工老赵记货轮班次，舞女白玫抄录日军官醉话，甚至小乞丐都能用粉笔标记巡逻路线。李小川则化身"魔术师"——在日军俱乐部复制文件，在银行保险库"取走"债券，再用资金购买药品军火。

中秋夜，李小川在教堂顶楼发报。耳机里传来延安确认接收的滴答声时，窗外突然焰火冲天——日军庆祝太平洋战争爆发！租界轰然沦陷，装甲车碾过外滩，英美侨民被押进集中营。

"繁星要熄了..."顾西爷深夜叩门，"清水得到密报，正全城搜捕发报者！"

危机时刻，白玫冒死送来情报：日军"神风丸"货轮明晨载细菌弹原料赴南洋。李小川当机立断——必须摧毁它！

子夜，老赵带人潜上货轮。李小川复制了守卫钥匙，却在启动炸药时触响警报！探照灯扫来，快艇包围货轮。

"带同志们走！"李小川把引爆器塞给老赵，转身冲向甲板。枪林弹雨中，他故意暴露在探照灯下："来抓我啊！"

追逐战惊心动魄。李小川如灵猫蹿过货柜，子弹擦耳飞过。千钧一发之际，他纵身跃入黄浦江。江水吞没少年前，他按下了备用的防水引爆器——

"轰！！！"

神风丸化作火球，映红半边天。清水气急败坏地打捞，只捞到一顶学生帽。

一周后，法租界小阁楼。昏迷的李小川在消毒水味中醒来，模糊看见穿修女服的女人。"白玫姐？"他嘶哑问。

"叫白阿姨。"女子轻笑，撕下伪装——竟是总部王牌特工"夜莺"！"你炸船跳江时，我的人捞起了你。"她递上《申报》，头版登着"共党少年犯葬身火海"。

李小川愣住："那我..."

"从今天起，你是上海地下党新任负责人'启明星'。"夜莺展开地图，星芒标记己遍布全城，"欢迎来到无形战线，少年指挥官。"

窗外寒星点点，屋内发报机滴答作响。李小川抚摸新刻的星痕暗码，轻声回应：

"启明星呼叫延安，上海繁星...永不熄灭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