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要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。
泽宴只是偏过头,语气冷淡,“你们就只会放狠话吗?”
他已经到达了极限,鱼尾发出最后一击后,散发的蓝色荧光已经暗淡,像是被关上灯的房间,透露着死寂。
克莱席被他的态度给气到,“好好好,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。”
他发出一声怒吼,开车的司机甚至都开始颤抖,这是兽人决斗时的吼声,低等兽人听到就会心生畏惧。
泽宴像是个局外人,静静的靠在墙壁上,精致的侧脸像是石雕一般,闭上眼睛的瞬间卸出全身力气。
他太累了,从被捕捞上来就没有进食,刚才又受了伤,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力气支撑下一次战斗。
只是可惜,他不能和这个雌性结为伴侣了。
想到那个雌性犹如最美的珊瑚一般来到他的面前,从那群肮脏的兽人手下救下他,泽宴的心里开始生出喜悦的兴趣。
就算死在这里又如何,能在死前得到她的青睐,也没有遗憾了。
克莱席怒气上涌,他们在家的时候被父母宠爱,婚后虽然被这个雌性虐待,但是哪有雄性不被打的,他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反抗他们。
只是还没等他走到泽宴面前,脑海中像是被电流击中,一股无形的压迫让他被迫倒地。
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江念念,“你在做什么?”
克莱席抱着头,痛苦大吼,“你就那么在意他?他只是一个低贱的人鱼,就值得你那么维护他?”
江念念不语,只是一味的进行精神压制。
泽宴惊喜的抬头,他当然看的明白,这个雌性又救了自己一次。
唇角的笑意压制不住,他眉眼弯弯,收回了刚才对峙时的冷冽,又像是一条单纯的小鱼一般看着江念念。
她对他可真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