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——我们早都是死人了。"
"死亡让人对生命有了不同的看法,"杰里米说,"我们仅剩的只有记忆,是那些将我们带到此地的行为。我们信仰的东西决定了命运——无论好坏。"
"我绝不改口。"惠特尼嘟囔着,无力地蹬了蹬腿。
杰里米转向同伴们:"亚伯,看来上尉忘记自己故事的结局了。"
"正好到我最喜欢的部分。"亚伯悲伤地从上尉腰间抽出佩剑。
"等等!"惠特尼喊道,"别这样!这是命令!"
"你当初怎么说的来着?'你们不会有事的',"杰里米冷笑,"'这是上尉的命令'。没错,有时候我们活下来了,但从来不是'没事'。又一个谎言——而对那些被你送上死路的人而言,这是最后一个。"
杰里米站在残忍的上尉面前,士兵的影子如棺盖般笼罩着他。
"当生命召唤我们行动时,我们必须挺身迎接挑战。"
亚伯精准挥剑。寒光闪过,绳索应声而断——包括固定投石机扳机的那根。
在投石机杠杆弹起的瞬间,杰里米看见了上尉惊愕的表情。他被抛向高空,越飞越远,掠过废墟,远离这座再也无法容忍他谎言的城市。凄厉的惨叫渐渐消散在远方。
亚伯阴沉地目送那个身影——他童年故事里的英雄,此刻永远消失在天际。惠特尼的躯体早已腐朽,这次坠落必将粉身碎骨。但所有童话都会终结,讲故事的人也不例外。
"今天罗兰德会为你骄傲的。"杰里米说。
亚伯抬起头,自来到这里后第一次真心笑了:"知道吗?我现在更想像你和我父亲那样,当个普通的步兵。脚踏实地,走正直的路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