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环顾我们的国事,是非的论争闹得天昏地暗,此一是非,彼亦一是非……”
5月30日,开书店卖书的常春霖写信给胡适:“刻下先生之杰作《文存》,前次收禁之三部,并陈文存七部,迄今警厅未派人送回,即本区警察仍然探访此书,言此书不准售卖。”6月17日、23日,刘半农(署名“夏”)先后在《晨报副刊》发表了《〈胡适文存〉究被禁止否?》等文。7月6日,胡适在《晨报副刊》发表他3天前给国务总理张国淦的信,从中我们得知《独秀文存》、《胡适文存》,甚至周作人《自己的园地》等都曾成了禁书,虽然当局不敢明目张胆地公开宣布,禁书单却秘密存在。
9月3日,京师警察厅堂而皇之发出布告,“舆论界对于各省军政事项,均应持以镇静态度,不得任意登载”,一语道破玄机。也是在9月,军阀孙传芳从福建挥师长驱进入浙江,一口气关闭了《浙江晨报》、《三江日报》、《新浙江报》、《浙江日报》、《杭州报》、《浙江民报》等十几家报纸,连《申报》、《新闻报》、《时事新报》、《商报》等上海报纸设在杭州的分馆也未能幸免。
胡政之创办的《国闻周报》
禁书单、封报馆,照样是1924年甩在言论史上的真实一幕,是一道道抹也抹不去的伤痕。好在刘半农、胡适他们还能在《晨报副刊》提出公开质疑,当局只能遮遮掩掩,不敢公开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