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了摸鼻子,拖长音调:“慢着——”
春半握住祝千龄的肩膀,柔若无骨的手力道极大,一把将祝千龄压着跪了下去。~卡+卡*小¢说*网_ !更,新\最_全?
贾想将茶杯一搁,站起身,踱步到祝千龄跟前。
祝千龄只觉得一股幽然暗生的甜香笼罩在他身边。
同室内雅极清极的熏香不同,这股香是温热的,闻着很是甜腻,令他想起曾吃过的一块糕点,缠绵地萦绕舌间,惹得祝千龄无端地心痒。
而香气的主人还不知所以,而是半跪在他的面前,强势地掰过祝千龄的下颚,二人目光相对。
“我不喜欢没有眼力见的仆从。”贾想倨傲地横着眼,但触及手中瘦得皮包骨的手感,他的语气又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。
“伺候我之前,我应要先好好教你,什么叫礼仪——例如,你应唤我什么?”
祝千龄被香味熏得头脑发昏,贾想的话同那块令他念念不忘的糕点般,牢牢将他吸了进去。
他只觉得饥饿。^微·趣`小?说~ -无?错-内+容\
而勾起祝千龄食欲的人还抓着他的下颚,二人的鼻息在逐渐拉近的距离中交融,浅淡的白雾挑拨着贾想优越的眉眼,祝千龄想躲开,却被贾想掰回。
“你应该唤我什么?”
食人的精怪在低语。
祝千龄受不了了。
他闭上眼,声音颤抖。
“主人。”
第4章 第 4 章 千龄,你真的不打算离开吗……
祝千龄一声“主人”,把贾想干懵了。
他本意想给祝千龄一个清闲的任务,只要他学习身边人,喊一声“公子”,贾想便拾级而下,完美收场。
何曾料到,祝千龄小嘴一张一合,一声主人便圆润地滚进他的心口,把贾想震得五脏六腑移位乱窜。
【宿主请注意,即便身处无确切人文律法的修真界,也要谨记,不可调戏未成年,不可调戏未成年,不可调戏未成年。+第-一,看*书^网? !免?费\阅¢读!】
系统在他脑海里重复播报。
然而贾想并没有留意脑海中的警戒,毕竟他业已被吓得魂飞魄散,脑海里自导自演的鸡飞狗跳盖过了系统的声音,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。
好在,他绷住了五官,没有让五官随着脑海鸡犬不宁。
对着祝千龄平静无波的面容,贾想针刺般撒开手,如临大敌地退回贵妃榻上,端起茶杯就要喝水压惊,熟料杯中无饮。
他深吸一口气,端起架子,声音却难免发虚,说出的话也牛头不对马嘴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【禁止宿主调戏该阶段反派!禁止宿主调戏该阶段反派!禁止宿主调戏该阶段反派!】
贾想试图挽回局面,斟酌片刻,道:“你从何处习得如此称呼?”
只见祝千龄瘫着一张脸,零散的碎发给他半张脸盖下一层黑影,眼睛却难得多了几分雀跃,悄悄瞄着贾想。
他说:“主人教的。”
贾想简直为他倾倒。
他终于自暴自弃:“春半,带他下去,安排些主殿洒扫的工作便成。”
一声令下,祝千龄便定居在北川质子府,担任了一个名为贴身侍童,实则为洒扫童子的职位。
监管祝千龄的侍女名为春半,是一位外刚内柔的女子。一方面,她会将他的行踪事无巨细地禀告给终日窝在殿内不肯外出的贾想,另一方面,她把祝千龄照顾得很是精细,不出半月,他便被喂养出了些许肉感,有了几分符合年龄的模样。
唯一不顺利的是,祝千龄鲜少见到陈乐行,估计是被贾想刻意将二人值日的时间错开了。
但更加难以接触的,是贾想本人。
对方似乎是真的不想与他产生联结,最初想要挑拨两名穿越者的计划,因贾想的消极态度难以实现。
祝千龄不甘心,逐渐有了心思要往贾想身边凑,最好能碰上陈乐行任职的时间点。
他动作机械地扫着雪,脑中疯狂思索接下来的行动。
忽然,一道黑影罩在祝千龄身上,一揪梅花堆搁到了他的身前。
祝千龄抬头看去,微微一怔。
对方面容慈和,竟是初次入府时那位提灯的侍从。
“千龄,你可让我好找,是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他面露忧虑,低声浅问。
比之陈乐行这个将他偷出牢狱的救命恩人,他与这位最初雪地里要带他离开的侍从见面更为频繁。
仆从名为雷青,他似乎还不死心,多次暗示祝千龄随他逃走,却因顾忌主殿,几次都不敢明说,无获而归。
祝千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