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身上沾了火,把金蚊子烫得尖声嚎叫,松开了手。+白¢马`书_院· ?追-最*新^章·节¨
有时还挺感谢金蚊子堪忧的智商。
贾想忍着恶心,在油脂上滚了一圈,金蚊子被灵火灼烧,纷纷掉落。
待到通身无挂件,贾想起身,与浑身浴火的陈乐行面面相觑。
贾想收回视线,几步跨过了残垣,顺利登上二楼。
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眼神龛,眼神瞬间被冻住了。
只见被贾想拿来砸金蚊子的宓娥娘娘,正庄严地立在神龛上,嘴角持着一抹慈爱的浅淡笑意。
而神龛所在的木墙并未受灵火侵蚀,其上的面具亦未化为咿咿呀呀的金蚊子,如初见般,错落有致地定在墙上。
图纹协调,南海独有的民俗美学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贾想脱下沾满油脂的法袍,绕过蒲团,取下神龛前的签筒,里面只有寥寥七根木签。
他故作虔诚地说了声“宓娥娘娘保佑”,抛出了一根签。
签上无文,是空签。!k\u?a`i+d+u·x?s?./n·e′t~
贾想揉了揉泛涩的眼,不信邪,又连续抛了两支,捡起一看,都是空签。
金蚊子们似乎不敢靠近神龛,只能在火中静待死亡,眼神怨毒地盯着贾想,无牙小嘴抽搐着,恨不得将其生咽。
陈乐行手指扒拉开筒里的签,神色凝重:“全是空的。”
贾想摩挲着手中的空签,余光瞥见墙上的白面具,喜怒哀乐爱恨嗔,面面齐全。
正好七张。
正好七根。
贾想抽出所有木签,走进面具,才发现面具的嘴部皆开了一个小孔,木签一塞,刚好吻合。
见状,二人默契地将木签迅速插在孔里。
“咚——”
一声巨响。
贾想受惊地回过头,只见神龛上的宓娥娘娘向前倾倒,整座神台轰然倒塌。
神台之下,是一个殷红的阵法。
丰厚的灵力扑面而来,把贾想和陈乐行险些馋哭了。`x~q?u·k?a_n.s.h¢u*w-u/.-c?o′m!
陈乐行试探地往阵法上丢了一块木屑,木屑穿过阵法,消失不见。
阵法灵力包裹着贾想,血印引起的负面反应竟被削弱大半,贾想心头划过一丝微凉的寒意,直觉告诉他,祝千龄就在这阵法之下。
贾想抬头,金蚊子正一点一点地越过界限——宓娥娘娘的倒塌,竟让金蚊子有了靠近的机会。
二人相视。
一跃而下。
第18章 第 18 章 宓娥娘娘保佑
贾想的意识与外界断开联系,所有声响被无限拉长,最终归于一条弦鸣。
灵力似海浪,肆意揉搓着贾想,贾想被汹涌的灵力冲来撞去,贫瘠的灵田得到灌溉,堵塞的灵脉得到疏通,他感动像是饿死鬼投胎,拼命汲取。
不等他享受完这一顿满汉全席,一场猛烈的冲击狠狠敲打他的后脑勺。
贾想睁眼。
身侧漂浮的光点有如磷火,无边无际的黑暗挤压着贾想,微微颤抖的气流,像是置身于正在呼吸的内壁中,风都带着一股腥味。
他疑心自己沉入了创世初始的洪荒中。
“宓娥娘娘保佑我顺利产子。”
一道女声撕开内壁,磷火乱窜,往裂口挤去。
原来白色到了铺天盖地的程度时,竟会如此刺眼。
恢复视角时,贾想出现在一个炊烟袅袅的小寨中,不难看出,这里是赖疙所居住的土地。
彼时的树木还未试比天高,可见天色黑黑,要下雨了。
一个穿着襦裙的女子娉娉婷婷地出现在小道上,她肚子隆起,约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。
“彤娘,”吊脚楼的窗户被打开,一名头裹巾布的中年女子笑着道,“你离乡多年,回来了也不到阿婶这儿坐坐。”
被称为彤娘的女子巧笑倩兮:“阿姊看我看得紧,今儿难得出门。”
中年女子瞥了眼彤娘的腹部,神色变得更加热切:“你与族长可谓是双喜临门啊,赖疙多久没有新生儿的出现了,愿宓娥娘娘保佑你们!”
“宓娥娘娘在上,”彤娘虔诚道,“保佑我与阿姊顺利产子。”
“彤娘,怎不快些归家?”
小道尽头走出一个女子,她容貌与彤娘有七分相似,面容冷肃,看向妹妹时,眸光又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。
贾想微微惊讶,此女穿着与卜罗一致,彩色的布条随风飘动。
彤娘见到她,笑得更加真切,眼角那颗红痣无比生动。
他还想再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