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像正常人一样,得到爱并爱别人。_小_说*宅· `追¢最.新?章′节¨
狗卷棘浑身肌肉紧绷,如同水漫头顶深处绝境的人,只能绝望地看着竹内春,身上灰色的棉t残留着昨日袚除诅咒时留下的灰尘,深一块浅一块的印记犹如此刻七上八下的心。
“不……”唇边的符文随着张合的嘴扭动起来,声音从喉咙里挤出,他垂下头,不敢看竹内春的表情。
不要走,不要走。
拜托不要拒绝我!
竹内春打断他:“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吗,那你说吧,我不走。”
狗卷棘几乎要喜极而泣,他成长得宽阔的腰背像麦穗一样在竹内春面前深深弯下,长开的俊秀面庞流露出几分少年般的委屈。
他一句话也不能说,怕一出声眼泪就落下来。
狗卷棘抬起头,手掌握成拳头,用力地捶心脏,一下、两下,咚咚的像是鼓响。
他一错也不错地看着竹内春,脸上的符文也如眼睛一样牢牢锁住竹内春。*k?u?x*i-n?g~y!y¨.·c\o+m^
他无声地说着对他的思念。
爱这个命题几乎困了狗卷棘一生。
他永远忘不掉竹内春说不爱时转身离开的背影。
他不理解,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,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吗,其实不然,他做的足够好,好到竹内春第一次有被尊重的感觉。
好到竹内春第一次知道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可以那样甜,原来他可以什么都不做,什么也不用求,就会有人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给他。
只是那时他被重生左右,不明白这样的情感错过了便不会再有。
一辈子很长,一辈子又很短,错过的风景要回头吗?
竹内春想到系统的话,也读懂了狗卷棘挣扎渴求的目光,他慢慢垂下眼睛,语调温和,笑着说:“谢谢你喜欢我。”
狗卷棘停下捶打的手,脸上肌肉一阵一阵收缩,他快精神分裂了,想捂住耳朵不去听,又止不住想要知道结果。?k,s·w·x*s_./o?r.g^
“我经历了很多也变了很多,棘喜欢的究竟是从前的我,还是现在的我?或许你自己也分不清,由着执念纠缠着不肯忘记。”竹内春叹了声,“一直没有跟你说对不起……”
不,狗卷棘在心底说,无法忘怀的从来不是因恨而产生的执念,是他真真切切喜爱的心情。
狗卷棘包容竹内春的彷徨,好的坏的全盘接受,就像大雨中撑开的雨伞,他曾许愿和竹内春永远在一起,手牵手一起白头到老,这些话尽管幼稚可从来不是玩笑。
狗卷棘恐惧听到拒绝的词汇,过分急促的心跳让他难以呼吸,脸色涨红,颤抖了几次才抓稳竹内春的手,指头用力,几乎嵌进皮肉里。
竹内春吃疼,但没有喊出来,只是安静地看着他。
狗卷棘是咒言师,咒言师不可以说话,也不能许诺,但他却说:
“我永远爱你。”
竹内春逃了。
什么衣服都没有拿,他拉走门外偷听的系统,买下最快的飞机票飞去埃及。
沙漠之中有人寻求绿洲,人生之旅有人寻找方向,而竹内春在找寻内心的勇气。
他背着系统,见证了黎明的日出沙丘变成一座座金山,见证了历史古迹在风沙中沉默的身影,也见证无数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。
“我错了,不能把一个男人的错怪罪到全天下男人身上,我既不能对生活失去信心,也也不能对爱失去勇气,我一定一定会遇见和我百分百契合的灵魂!”
拥挤的人潮中,竹内春听到熟悉的声音,他回头找,可到处都是人头,各种语言服饰冲压呼视线,乱成了一锅粥。
就在他要放弃时,眼前出现一道身影。
那是一位美丽成熟又自信放光芒的女性。
那是最初的最初,在死灭洄游里漆黑的屋舍下,灰头土脸大骂“去他妈爱情”并告诫他小心男人的姑娘。
她叫橞子。
如今她不认识他,但竹内春一直记着她。
命运说,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,也不能对爱失去勇气。
竹内春深深呼吸,对着空气无声说——知道了。
“春春你在哭吗?”系统抓着他的手,满脸担忧。
竹内春吸着鼻子:“是幸福的眼泪。”
“诶,是因为我们一起看了木乃伊吗?”
“你猜。”
“猜不到,你快说啦。”
“那你凑近点。”
系统垫起脚,脑袋凑过去。
竹内春说:“谢谢神明将你送来我身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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