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风虽然字字在理,但此刻众人全部被泼了大粪,自然不肯善罢甘休。/微?趣~小^说+网′ *更_新′最.全.
一众青年才俊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才子身份,一个个对着凌风就是破口大骂。
巨大的吵闹声很快就惊动了在里间议政的诸位大臣,纷纷走了出来。
首辅慕山河首当其冲,下意识的鼻子一皱,沉声问道:“外面何事,为何如此喧哗?”
众人眼见慕山河和诸位大臣出来,一个个便如同找到了主心骨,开始义愤填膺地怒斥凌风的荒唐举动。
“伯父,我等学子本是来学习如何理政的,结果却被六殿下唆使下人,泼了满身的大粪,简直欺人太甚。”
慕文正第一个开口,那间土黄色的锦袍显得尤为醒目。
慕山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,摆手制止他靠近:
“你站在那儿说便是。”
慕文正一愣,一种被嫌弃的憋屈感油然而生。
他恶狠狠地瞪着凌风,控诉道:
“诸位大人,这可是你们亲眼所见啊!六殿下堂堂皇子,居然如此羞辱我等,理应受到严惩。”
“王子犯法与民同罪!六殿下让人泼粪,我等必要向圣上讨个说法。”
卢鹏全身更为邋遢,整个脑袋湿漉漉的。
刚才二傻泼粪的时候,大半的粪水恰好都落在了他的头上,此刻还不断地流到面颊之上,惹得众人一阵恶心。
户部尚书卢鸿升眼见爱子如此狼狈,脸色铁青之余当即厉声呵斥:
“六殿下,不管犬子之前是否言语不当,但你如此唆使下人,羞辱众人,我必要到陛下跟前参你一本。_s?j·k~s*a/p,p~.?c*o?m-”
凌风轻蔑地扫了他一眼,我一个憨子,难道还怕你告状不成?
结果还没等他开口,慕山河竟极为意外地替他开脱道:
“诸位,六殿下本就性子如此,大家还请海涵。”
首辅大人这么一说,四周的抱怨和斥责声立刻就小了下去。
唯独卢鸿升这个户部尚书,依旧不依不饶,厉声道:
“首辅大人,纵是六殿下再如何憨傻,那也是犯下了大错,此等行为举止若是得以放纵,日后指不定六皇子还会干出什么更骇人听闻的事来。”
慕山河心里苦笑,他刚才之所以替凌风开脱,全然是因为昨日那火耗归公的法子的确有效。
昨晚慕山河回来后,便叫来了几个幕僚,一番分析和研究之后,发现此举居然真的适合大力推广。
可眼下,卢鸿升显然动了真怒,自己若是执意偏袒,怕是不妥。
“姓卢的,不就是告状吗?你以为老子不会吗?”
慕山河正头痛着怎么安抚卢鸿升,结果凌风却忽然开始发飙。
只见他指着卢鸿升的鼻子,就是一顿训斥:
“你的犬子开口闭口污蔑本殿下玷污了慕云昭的清白,这是什么意思?污蔑皇族,那是死罪。-d^a¢n!g`k_a′n~s-h\u^.`c¢o?m`”
“你的犬子”这四个字一出,不少人便忍不住想笑,犬子只有父亲称呼儿子时才有的自谦说法。
这凌风摆明是着在占卢鸿升的便宜,还让人挑不出理来。
“装疯卖傻,胡搅蛮缠,看似莽撞,实则有的放矢!”
“六殿下,你果然深藏不露。”
众人窃笑的时候,唯有慕云昭神色冷静,正在洞察一切。
“你不是想去我父皇那儿告状吗?来,咱们一起去,谁要不去,谁特么的就是孙子。”
凌风突然混不吝起来,顿时就震住了卢鸿升。
说到底,卢鹏有错在先,就算凌风报复的手段有些太过,但以凌风皇子的身份,再加上憨子的官黄,景帝必然不会过多苛责。
反倒是卢鹏,很有可能因此触怒景帝,就算是被夺去功名都是大有可能。
毕竟你卢鸿升会为儿子出头,难道我景帝就不会?
那我的面子往哪儿放?
想到这些,卢鸿升一下惊出一身冷汗。
可凌风却不给他反悔的机会,上前一把抓住卢鸿升的手腕,生拉硬拽的就要带他去告御状。
卢鸿升欲哭无泪,忙不迭地朝着慕山河眼神求救。
慕山河自然不希望事情闹大,便赶紧上前劝阻道:“殿下,稍安勿躁!”
“卢鹏和文正等人,皆是为了年轻一辈的翘楚,他们或许有失礼的地方,但也都是为了大景朝廷着想,还请殿下见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