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将考卷平铺在案上,皇甫净继续说:“微臣审问过当时定下宋寒林的官员,据那人交代,乃忠义侯派人打点。”
“荒唐!荒唐!简直荒唐!”宣宗帝喘着气,显然怒到极致。
然而,让宣宗帝更气的还在后面。
章台人被公公领来,颤颤巍巍跪拜在地,“民女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宣宗帝眯眼,“你是宋寒林养着的瘦马?”
“回陛下,民女是章台人,亦是宋寒林代为圈养在京郊的瘦马。”
“宋寒林让你们做什么?”
“回陛下,民女等人会被宋寒林送去官宦家中,成妾亦或成通房,用以讨好官员。”
“哪些官员?”
“回陛下,其他瘦马民女不知,民女曾陪过礼部侍郎、国子监丞、中书舍人等。”
礼部、国子监、工部,单一个瘦马便覆盖三个部门,宣宗帝难以想象,一个庄子的瘦马,到底笼络了多少朝中臣子。
端砚被愤怒的宣宗帝丢到地上,正好砸在匐匍在地的章台人头上。
章台人猛然一抖,“民女亦是被迫,若不从,民女便会失去性命,求陛下饶命!”
于兮挡在她身前,向宣宗帝行礼,“她敢鼓起勇气面对圣威,说出实情,民妇才能在陛下面前揭发宋寒林所有恶行,请陛下看在她身不由己的份上,保她一命。”
宣宗帝冷笑,“宋于氏,你乃宋寒林之妻,他犯下滔天罪行,皆因你给予他银钱,他罪不可恕,你亦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