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念头,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母会如此残忍,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。
纵使身体快要到达极限,亦安还是忍不住大声质问道李慧和张冉二人。
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!你既然不爱我,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世界上?”
亦安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声嘶力竭地吼出这句话,带着无尽的悲怆与不甘,声音在地下室里久久回荡。
张冉和李慧听到这声质问,不但没有丝毫动容,反而停下动作,两人对视一眼,眼神中满是嫌恶。
张冉啐了一口,恶狠狠地说:“你生下来就是错,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!你唯一的价值就是给你弟弟提供肾源!”
说罢,又朝亦安的肚子狠狠补上一脚。
李慧手中的皮鞭不停挥舞,鞭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凄厉的弧线,每一鞭落下,都在亦安身上增添一道新的血痕。
“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,还敢质问我们?”
她一边抽打,一边歇斯底里地叫嚷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。
亦安的身体在剧痛中不断抽搐,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流到地上,与地下室的污水混在一起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她的眼神逐渐空洞,意识也愈发模糊,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命丧于此的时候。
李慧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,她将手中的鞭子扔到一边,由于刚才用了太大的劲,李慧竟然感到一阵疲惫,自己竟然流汗了。
看着血泊中的亦安,李慧对着旁边的张冉说道。
“买点药来吧!这要是死了,小宝的肾源怎么办?”
张冉听了李慧的话,虽满脸不甘,但一想到小宝,还是强压下继续施暴的冲动,狠狠瞪了亦安一眼。
仿佛是在警告她不许就这么轻易死去,随后转身匆匆离开地下室,去买一些消炎药。
李慧独自留在地下室,看着躺在血泊中气息微弱的亦安,心中竟没有一丝怜悯,只有对计划可能受阻的担忧。
她在地下室里来回踱步,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,每一下都像是踏在亦安逐渐消逝的生命线上。
李慧为了保险将亦安的绳子解开,叫仆人换上了几条锁链,把亦安像狗一样栓在了这个地方。
亦安的意识己经极度模糊,她能感觉到生命正一点点从身体里流逝,可求生的本能让她的心脏还在顽强跳动。
她的眼前时而浮现出了在学校与路飞几人,还有晓晓姐一起快乐的场景,时而又被当下的恐惧和痛苦占据,两种画面不断交织,让她分不清现实与虚幻。
不知过了多久,张冉带着药回来了。
他粗暴地将亦安的头抬起,把药强行灌进她嘴里,又把消炎药给了李慧让她上药。
(注:换了锁链是为了方便上药。)
二人做完了这些,丢下了一句话,就离开了地下室。
“好好活着吧!可别死了!”张冉十几度的嘴,去说出了最无情,最冰冷的话语。
声音消失,只留下了亦安一身。
好的是这回他们给地下室留了一丝光,是从第一层地下室传来的。
亦安趴在地上冷笑着,看着这一束光,那本应带来希望的光,此刻在她眼中却如嘲讽般刺眼。
她的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凄凉与绝望,笑自己的天真,笑命运的残酷。
身体的剧痛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伤口,可她的心却比身体更加千疮百孔。
她的视线渐渐聚焦在那束光上,脑海里又浮现出路飞的身影,那是她生命中短暂的温暖,可如今,却遥不可及。
“路飞,你在哪里……晓晓姐,我好想你……,老孙你能不能在损我几句………”
她喃喃自语,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
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,混着血水,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