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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9章 停尸房的访客

“她不是在殡仪馆吗?”陈野的声音带着颤音。女尸的手指突然抽搐,缝死的眼皮底下传来眼球转动的沙沙声,接着她以诡异的关节角度坐起,喉咙里发出齿轮摩擦般的咯咯声:“来找……齿轮……”林深猛地拽住陈野冲向安全通道,身后传来抽屉接连打开的巨响,无数具尸体以扭曲的姿势爬出来,手腕上的齿轮纹身泛着荧蓝微光。_鸿.特!暁\税·旺· ¢冕,废·阅?黩*

他们在楼梯间拐角处撞见穿白大褂的男人,对方转身的瞬间,林深看清他胸前的工牌:“张启明,病理科主任”。但更令他心惊的是,张启明的左手小指缺失,断口处的疤痕形状,和三年前火锅店现场提取的半枚指纹完全吻合。就在此时,张启明突然露出僵硬的微笑,缝死的眼皮底下渗出鲜血,和后巷女尸如出一辙的姿势跪倒在地,从白大褂里掉出个青铜怀表,表盖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齿轮纹路——正是“钟表匠”案的标志性物品。

怀表在地上发出蜂鸣,指针指向12:00。林深突然想起女尸身上的车票,白水镇——那是他童年生活的地方,也是母亲失踪的地方。母亲失踪前,曾送给他一块刻着齿轮的怀表,后来在火锅店爆炸案中“遗失”,却又在三年后重新出现在他的抽屉里。而现在,张启明掉落的怀表正在震动,表盖缓缓打开,里面嵌着半张泛黄的照片:年幼的林深牵着母亲的手,站在白水镇钟表厂的大门前,背景里,某个戴黑色礼帽的男人正站在钟楼阴影里,手中的齿轮闪着冷光。

陈野的对讲机突然传来刺耳的电流声,接线员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各单位注意!全市公墓监测到异常,近三个月入土的尸体……正在集体‘苏醒’,监控显示他们正朝市中心钟楼方向移动,行走方式……像机械木偶!”

林深捡起张启明的怀表,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:“当齿轮倒转十二圈,所有死者都会成为我的提线木偶”。远处传来钟楼的钟声,十二声巨响过后,停尸房的尸体同时停下动作,缓缓倒地。

而林深的怀表终于开始走动,指针正指向1998年5月17日——母亲失踪的日期。他突然想起,三年前“钟表匠”案的三名死者,死亡日期分别是5月17日、6月17日、7月17日,而今天是2011年5月20日,距离第一个案发日刚好过去七年零三天。
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未知号码发来新短信:“林深,你妈妈的怀表,比我的钟表快了三分钟哦。下一个提线木偶,该轮到你父亲了——他现在,还在精神病院数齿轮吗?”

白水镇的雨比宁市更冷,像掺了碎冰碴子。林深站在钟表厂遗址前,生锈的铁门歪斜着,“前进齿轮制造厂”的铜牌被爬山虎啃噬得只剩“齿”“厂”二字。怀表在掌心发烫,指针逆时针旋转,表盘上的水汽竟凝出一行小字:“1998.5.17,妈妈没带走齿轮”——那是母亲失踪的日期,也是他记忆里最后一次见到青铜怀表的日子。

围墙缺口处的铁丝网挂着半片风信子花瓣,和后巷女尸脚踝的一模一样。他踩着碎砖进入厂区,地面沥青裂成齿轮状纹路,厂房窗户玻璃全被涂黑,唯有二楼某个小窗透出幽蓝荧光,像只永不闭合的机械眼。当他踏上第三级台阶时,鞋底碾到个金属物件——是枚微型齿轮,边缘刻着极小的数字“0317”,和女尸大腿的刀刻日期相同。

厂房深处传来规律的“咔嗒”声,像无数根钢针扎在铁皮上。林深循着声音找到仓库角落的升降机,按钮面板上布满齿轮状凹槽,中央嵌着块空白表盘。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怀表,将表盖按进凹槽,齿轮突然转动,表盘浮现出十二个刻度,每个刻度旁画着不同姿势的木偶——缝纫、上发条、跪拜、拧螺丝……当指针停在“缝纫”图案时,地板发出闷响,露出螺旋向下的石阶,腐油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
地下三十米处,青铜门横在隧道尽头,门板上焊满活动齿轮,中心位置是空置的凹槽。林深摸出从张启明那里捡到的怀表(表盖内侧刻着母亲的名字“周敏”),刚放入凹槽,所有齿轮突然咬合转动,门后传来布料撕裂的“嘶啦”声。门开的瞬间,腐尸味裹着风信子香涌出来,二十盏煤油灯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,照出满墙密密麻麻的照片——全是“钟表匠”案死者,包括三年前的三名受害者,以及近期“复活”的李建国、后巷女尸……

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钉在正中央:年轻的周敏穿着白大褂,手腕内侧的齿轮纹身清晰可见,她抱着个机械木偶,木偶关节处缠着风信子,背景是座正在修建的钟楼,塔顶十字架被换成了巨型齿轮。林深的指尖划过照片,突然发现母亲身后的阴影里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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