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景到魏府时,已然是深夜了。¨零^点·看^书¨ +追^最\新/章!节~
再度来到此处,与先前却是大不相同,他便也没了许多拘束。
张景被丫鬟迎进府中,认出是位熟人,客气地笑了笑。
“云织姑娘,不知老爷今日为何这么晚还要找我啊?”
那位叫做云织的漂亮丫鬟见到张景还记得自己名讳,心中自然欣喜,娇唇轻扬起来:
“张公子,奴婢也不是太过知晓,只是看老爷神色倒是不错。”
张景闻言微微颔首,没有多问。
可走着走着,他才发觉这条路竟然是通向魏林怡寝房的!
“云姑娘,怎么把我带到这边来了?”
云织轻笑一声:
“张公子,我可没说今晚只有老爷找您。”
张景顿时哭笑不得,甚至都有些不知该不该去。
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,前面却有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:
“公子就如此厌烦我么?”
张景猛地抬头看去,只见那位魏姑娘正站在小路尽头,表情甚是失落。
“不是这样的,魏小姐。”
“那为何我先前让公子为我复诊,却一直不愿前来?”
张景闻言满头黑线,支支吾吾了好一会,才小声回道:
“近日琐事太多,实在抽不出空子……还请魏姑娘见谅。¨c?n_x.i!u?b¨a¢o+.\n¨e!t.”
“而且我看魏姑娘恢复得已是十分不错了,再略加调养,不出几日便能痊愈了。”
魏林怡闻言娇哼一声,倒是没有继续为难张景,只是脸上难免还挂着几分幽怨。
“好了好了,我也听闻了翠阳街之事,父亲找你也正是因为这个。他此刻就在阁中,你快去吧!”
张景笑着点了点头,微微行礼后便朝侧边阁子走去。
在厢房旁边的阁中,他很快就看到了坐在里边的魏良。
张景对魏良作了一揖,
“魏叔。”
“来了?坐着说。”
魏良微微笑道。
待到二人坐下喝了几口茶水,魏良才缓缓开口:
“这几日你和赵平做的事,我已经知晓了。”
而后他又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:
“你觉得赵平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张景闻言目光微凝,没有急着回答,反倒是思索了片刻,才缓缓说道:
“我第一次遇到此人时,只当是个徇私枉法的恶官,面对普通的平民百姓就故意刁难,面对比自己位高权重的达官显贵就惧怕不已。+w.a*n^b~e¨n?.^o*r+g.”
“可之后我却发现此人心思缜密,有许多事若不是他说出来,我恐怕都难以想到。”
“现在再看,他在面对地位比自己高贵许多的人时,能当机立断忍受下跪之辱,来保全性命,也算是壮士断腕了。”
“而在求我替他母亲行诊时,不惜以命相换,更是难能可贵。”
“最后勘破翠阳街假药一案,也是替天行道,当为好官。”
张景说完这番话后也是微微蹙眉,经过这样一番思索,他才发现此人竟是如此复杂。
魏良听完点了点头,
“你说的都不错,此人善于隐忍,心思缜密,可你还忽略了一点。”
他看向张景,目光如鹰般锐利。
“不知在与他合作勘破假药一案时,你有没有感觉到,似乎都是他在引着你去做事?”
张景闻言,眸子一缩,缓缓颔首。
“那你可知为何会这样?”
“明明一开始还对你的身份如此惧怕,可后来却慢慢变成了平等相待。”
“这是因为此人对洞察人心一事极为擅长。”
“一开始因为那位大人的威压,他对于你的身份也是十分忌惮,所以为了让你救治赵家夫人,不惜以命相换。”
“后来,他发现你与寻常的权贵并不相同,或者说根本就不是地高权重之人。”
“加上他深知你医者仁心,体恤百姓,于是开始谋划翠阳街一事。”
“他为何会喊你一起探破假药一案?除了身为沂州通判,其中还有数不尽的利益。”
“那翠阳街上的铺子,他分给你一半去继续开办医馆,而自己则是可以用来扩大他父亲的酒业。”
“其次若是那些医馆身后还有人前来寻仇,找的可就不是他赵平一个人了,还有你。”
魏良缓缓看向张景,表情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