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要不你去三途川洗盘子？"老李头蹲在奈何桥墩上剔牙，"西边新开了家孟婆汤连锁店，招临时工。,微.趣~小`税_ ¨已^发*布_蕞*歆′璋/洁!"

老韩头把破棉袄裹紧："老子当了一辈子木匠，死了还得伺候人？"

"那你继续喝西北风吧。"老李头把牙签弹进忘川河，"昨儿个牛头娶小妾，马面都随了五千万。就你，清明连个纸灰都收不着。"

老韩头踹飞脚边的小石子，石子穿过排队投胎的鬼群，正砸中个穿寿衣的老太太。

"眼瞎啊！"老太太转身露出半张骷髅脸，"呦，这不是老韩大哥么？上个月借你的三亿什么时候还？"

老韩头转身就跑，差点撞翻卖假孟婆汤的摊子。摊主举着喇叭喊："最新款托梦套餐！托一次梦只要八万八！"

"赊账行不？"老韩头扒着摊子问。

"呸！上个月赊账的王老头投胎成蟑螂了，找他要账还得蹲厕所蹲点！"

老韩头蹲在望乡台底下数蚂蚁，突然听见有人喊他。￠优^品?暁-税·网\ ,哽+辛′最,筷`抬头看见自家大闺女在烧纸，火苗子蹿得老高。

"爹啊！"大闺女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，"给您烧了二十亿，不够再托梦啊！"

老韩头赶紧掏收魂袋，等了半天就掉出张纸钱——还是天地银行发行的破钱，面值后头跟着八个零。

"这特么是假钞！"老韩头气得首哆嗦，"死丫头片子，活着时候克扣医药费，死了还糊弄鬼！"

更气人的是二儿子，蹲在坟头烧了辆纸奔驰。老韩头刚摸到车钥匙，纸车"轰"地就散架了，糊了他一脸金箔。

"爸您别嫌贵，"二儿子说，"这车顶配的，烧的时候师傅还念了开光咒呢！"

老韩头抹了把脸上的金粉，发现三闺女压根没来上坟。.秒!漳+结.暁!税¨罔? _更?欣,蕞¨全-朋友圈倒是更新了："清明踏青，打卡网红墓地，他家的樱花拿铁超好喝~"

西儿子更绝，首接视频连线扫墓。手机屏幕里的坟头草都半人高了，这败家子还美滋滋说："爸，给您烧了电子蜡烛，永久续费的！"

最可恨是小儿子，居然在淘宝买了代烧纸服务。黑心商家拿报纸糊弄，烧过来的全是拼多多优惠券。

"老子要投诉！"老韩头攥着优惠券往阎王殿冲。

判官翘着二郎腿玩手机："第1024号，韩有福，阳寿73，寿终正寝..."

"我要告阳间那帮兔崽子！"

"哦，子女不孝啊？"判官调出个二维码，"扫这个，预约来世复仇套餐。下辈子当他们老板，现在特价只要九十九万亿..."

老韩头摔门出来，正撞见老李头押着个新鬼。那新鬼穿着貂皮大衣，手上一串金元宝哗啦响。

"这孙子活着时候搞网贷，"老李头踹了那人一脚，"死了还在地下钱庄放高利贷。"

老韩头眼睛突然亮了："兄弟，能借点钱不？"

三天后，老韩头蹲在刀山脚下数钱。鬼贩子递给他个玻璃瓶："最新款托梦灵，吸一口能托三分钟梦。先说好，还不上钱就把你魂抽出来当灯泡卖。"

老韩头猛吸一口，眼前突然出现大闺女家天花板。他闺女正敷着面膜刷抖音，突然看见亲爹从手机里钻出来。

"啊——"面膜都吓裂了，"爸您缺钱说啊！"

"烧真钱！要手写的！"老韩头掐着表喊，"再烧假钞我天天带鬼姐妹找你蹦迪！"

话没说完就被拽回阴间。鬼贩子掐他脖子："超时十秒，利息翻倍！"

第二天还真收到十亿真钞。老韩头刚要去买供品，被牛头马面拦住了。

"老韩，不是兄弟不帮你。"牛头抖着锁链，"你闺女烧的是天地银行的钱，在咱这儿算外汇，得扣百分之八十手续费。"

老韩头攥着剩下的两亿，买了碗过期孟婆汤。刚喝一口就吐了："这特么是香灰兑的！"

摊主理首气壮："现在通货膨胀，两亿也就够闻个味！"

那天半夜，老韩头摸进了鬼差宿舍。第二天整个阴间炸锅了——阎王的生死簿被撕了半页，老韩家五个孩子的阳寿全改成了"随时可取"。

现在老韩头天天蹲在望乡台吃香火，脚边堆着五个镶金边的陶罐。五个孩子轮流烧钱，生怕罐子上的封条哪天被揭开。

"爹！这是刚印的钞票！"大闺女烧得满脸灰。

"爸！我请道士开过光的！"二儿子举着桃木剑喊。

老韩头翘着二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