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它

繁体版 简体版
打开它 > 乌纱劫血墨山河 > 第86章 字潮破晓(鸣字林的晨光)

第86章 字潮破晓(鸣字林的晨光)

真解》手稿:"官府以'哑药'迷心,却不知人心如活字,虽被压入泥版,终有回弹之日。"镜中某张脸突然让他瞳孔骤缩——那是当年义学的木工学徒阿林,此刻正用剑尖挑开皂隶服,露出里面绣着的"禾"字纹样。·d+q·s-b¨o-o·k·.*c′o\m′

活字坟·血色真相

第七棵蓝艾树下,沈砚冰的钩链勾住井口辘轳,铁锈簌簌落进眼里。司业举着的松明火把照亮井下,谢明砚只看一眼便觉喉头腥甜:井底堆积的活字上,"禾县"被凿去"禾"旁,"青州"的"青"字被铲平,每道凹痕里都嵌着暗红碎屑——那是人的指骨磨成的粉。

,!

"癸未年秋,我抄青禾活字坊..."司业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,火把在他手中晃出残影,"知府说这些活字里藏着反诗,说'禾'字去'口'为'木',是咒当今圣上...我亲手把孩子们的手按在碎字机上..."老人突然重重磕头,额头撞在"禁"字活字上,血珠混着铁锈渗进字沟,"明砚,你用断尺剜了我的心吧,是我害死了青禾..."

谢明砚的断尺"当啷"落地,铜尺与活字相击,发出清越的颤音。他想起十二岁那年,司业带着官府差役冲进义学,青禾将他推进密道时塞给他半块玉佩:"若有天司业左胸现'禁'字,便用这玉佩开暗格。"此刻月光透过树隙,照在司业掀开的衣襟上——左胸剑伤旁,果然有个烙铁烫出的"禁"字,边缘焦黑,与老周后颈的伤痕如出一辙。

"总坛用你做活饵。"沈砚冰的钩链抵住老人咽喉,却见他眼中的痛楚比她更深,"青禾后背的烫伤...根本不是替我挡烙铁,是你用活字烙的吧?"司业剧烈颤抖,泪水滴在活字上,显影出一行小字:"青禾有孪生妹青璃,被总坛扣作人质"。

谢明砚猛地抬头,与沈砚冰对视。他想起青璃临终前的笑,左眼角泪痣下有道极浅的刀疤——那是替青禾挡刀留下的。颤抖着摸出怀中半块玉佩,月光下,玉佩与井壁暗格严丝合缝,"咔嗒"声中,暗格弹开,露出布满铜绿的青铜罐。

扩音装置·血祭真名

铜罐上的铭文被蓝艾汁浸透,显影出青禾的字迹:"扩音器需千人真名启之"。沈砚冰用钩链撬开罐盖,千万张纸片倾泻而出,每张纸片上都用蝇头小楷写着名字,边缘焦黑——是从官府《禁学名录》上撕下来的。老周捡起一张,声音哽咽:"学舟...这是我娘给我取的名,她说要让我..."

司业突然剧烈咳嗽,手帕上的血渍在火光中显形为"业"字。他摸出怀中的羊脂玉瓶,瓶身"业"字与罐底"禾"字相扣,齿轮转动声中,罐底露出细密的螺旋纹——那是青禾轮椅的轮轴印。谢明砚浑身血液凝固:七年前青崖山火,青禾故意引官府烧毁轮椅,原来真正的"鸣字令"中枢,藏在轮轴的活字模里。

"毁字雷的引信是《圣谕广训》的'禁'字活字。"司业将血滴在罐口,铜罐发出蜂鸣,"青禾在活字里掺了蓝艾粉,遇声浪便会..."地面突然剧烈震动,远处传来闷雷般的"嗡嗡"声,那是官府埋设的炸药引信在燃烧。谢明砚想起青璃的密信:"每座义学地下都埋着'禁'字雷,引信刻着学子们的真名。"

"衙役合围了!"沈砚冰的钩链勾住树干,望见林边火把如毒蛇吐信,至少百骑。老周突然扯掉皂隶服,露出内衬上用蓝艾汁绣的"禾"字:"他们给我们喝哑药前,每人发了件内衬,说'禁字穿在身,真名藏于心'..."他撕开衣领,后颈刀疤下隐约可见"周"字刺青,"青禾先生说,有朝一日闻到蓝艾香,就撕开衣领..."

谢明砚握紧断尺,尺身"鸣"字刻痕与铜罐共鸣。他想起青禾在义学授课的场景,她用断尺敲着黑板:"明砚,字是人的骨头,哪怕被烧成灰,也会在风里飘成'人'字。"此刻割破掌心,血滴在铜罐中央,罐中突然升起光柱,照亮了纸片上的名字——那是被官府定为"逆党"的三千学子真名,每个名字都被青禾用蓝艾汁改过,"囚"字添笔成"因","贼"字去刀为"贝"。

破晓·千万人齐鸣

子时的梆子声从三里外的镇子传来,蓝艾林的树叶突然沙沙作响。谢明砚站上树杈,举起断尺敲响铜罐,第一声清越的"当"中,所有蓝艾花同时振颤,花瓣上的显影液汇集成光网,托举起无数虚影——是青禾义学的孩子们,他们穿着打补丁的青衫,腕间系着蓝艾藤,冬儿站在最前,盲眼上的布条被显影液写成"明"字。

"人、口、手..."稚嫩的声音从光网中溢出,谢明砚的眼眶突然
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