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轻易地切开衣物,然后是皮肤、肌肉、骨骼。,x`x!k~a!n_s`h?u^w?u\.-c*o`m+
他没有刻意去避开那些令人不适的画面,但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分割的效率和后续处理的便利性上。
他需要将这些“部件”处理得足够小,才能方便地装进麻袋,也更容易在海中分散、沉没。
不需要精致,不需要细腻,更不需要像外科医生般…
火星偶尔在锯链与骨骼碰撞时溅起,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气味——机油的焦糊味、血腥味,还有乙醚尚未完全散尽的甜腻。
萧然的呼吸均匀,动作有条不紊,仿佛在流水线上处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。
李明的脸,林秀娟绝望的眼神,那张被血染红的裁定书,在他脑中像走马灯一样旋转,压制着任何可能浮现的怜悯或恐惧。
他不是在泄愤,他是在执行。执行一份迟到的、由他自己签发的“判决”。
一个多小时后,链锯的嗡鸣声停止。厂房内恢复了寂静,只剩下萧然略显粗重的呼吸声。钱宏远己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。
塑料布上,是一片狼藉。他开始将这些“部件”分装进那些从安平县买来的麻袋里。
每一袋都装得沉甸甸的。
他特意准备了足够多的麻袋,确保每一袋的重量都在他能够搬运的范围内。
他还从车里拿出了几块沉重的废旧铁块——是他事先从一个拆迁工地捡来的——分别塞进了几个麻袋底部,以确保它们能沉入海底。
装填完毕,他将麻袋一个个扎紧。一共十几个麻袋,像一堆等待运走的土豆。
鼓鼓囊囊的麻袋堆放在一旁,袋口用粗绳扎紧。
萧然开始进行第二阶段的工作——清理。
他将用过的链锯拆解,用特制的清洗剂仔细擦拭每一个部件,确保不留下任何生物痕迹。
防水帆布被小心地卷起,连同他换下的工装、手套、口罩,以及钱宏远原来的衣物,一同塞进一个特大的黑色工业垃圾袋里。
地面上,他用高压水枪反复冲洗,又喷洒了大量的消毒液和除味剂。
做完这一切,天边己经泛起了一丝微弱的鱼肚白。
萧然脱下所有防护,换上干净的衣服,将那几大袋“废料”和装有链锯部件的工具包,以及那十几个沉甸甸的麻袋,分批搬运到SUV的后备箱和后座。车内同样铺着防水布。
他最后环顾了一眼空荡荡的厂房,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破绽。
然后,他锁上铁门,发动汽车,驶离了这片见证了血腥肢解的废墟。
车子没有返回AL市区,而是沿着国道,一路向东。
邻近AL市的QA市,是一座以港口和渔业闻名的沿海城市。
萧然的目标,是QA市郊外一段偏僻的海岸线,那里多是礁石滩涂,人迹罕至,只有一些小渔村散落其间。
清晨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,吹散了他一夜未眠的疲惫。
他找到一个废弃的小码头,周围荒无人烟。旭日正从海平面缓缓升起,金色的光芒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,壮丽而宁静。
萧然将车停在隐蔽处。他戴上手套,将那些麻袋一个个从车上搬下来,拖到码头的尽头。每一个麻袋都异常沉重。他没有借助任何工具,只是用尽全身力气,将它们一个个奋力抛向大海。
“噗通!”“噗通!”
麻袋落水,激起不大不小的水花,然后迅速被墨蓝色的海水吞没,消失在视野之中。
海浪拍打着礁石,发出哗哗的声响,仿佛在为这场秘密的葬礼伴奏。
做完这一切,萧然站在码头边,久久凝视着那片恢复了平静的海面。
旭日的光芒照在他脸上,却驱不散他眼底深处的寒意。
他感觉不到复仇的快感,只有一种巨大的、冰冷的空虚。
仿佛随着那些麻袋一起沉入海底的,还有他灵魂中仅存的某些东西。
他回到车上,将那袋工业垃圾和链锯工具包也用同样的方式处理掉,只是选择了一个更深的、有暗流的海域。
大海…
希望钱总下辈子能当个好人吧!
当第一缕晨曦完全照亮大地时,萧然驾驶着空车,踏上了返回AL市的路。
车窗外,世界依旧如常运转。
没有人知道,一个曾经在AL市呼风唤雨的人物,己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,化为了深海中的浮沉。
律师萧然的B面人生,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