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"
"那这三钱银子呢?"苏若苕的算盘"咔"地合拢,"张妈妈月钱是二钱,单子上写三钱;王厨子月钱三钱,单子上写五钱——多出来的,可都进了谁的口袋?"
"大姑娘!"门外突然传来老夫人身边碧桃的声音,"老夫人问您账目理得如何了。"
苏若苕站起身,把算盘往腰上一别。
她走到门口又回头,眼尾微挑:"李叔别急,等我回来说完这三钱银子的去处。"
雨还在下,她踩着水洼往老夫人院走,却在转过游廊时突然停住脚步。
墙角的丁香树被雨打得东倒西歪,她摸出怀里那串翡翠念珠,指腹摩挲着刻着"平安"的珠子——旧档房的钥匙还没动,可账房这潭浑水,己经翻出了鱼。
她望着东跨院方向飘来的雨雾,嘴角慢慢勾出个笑。
云州田庄的假损耗,月例单的假签字,还有观音庵少的三成香火银......这些线头,该找个人帮她理一理了。
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她摸出袖中皱巴巴的信——是今早顾砚之托人送来的,说侯府新得了本《大晋赋税则例》,要请她去看。
雨丝落进她的衣领,凉丝丝的。
苏若苕把信往怀里塞了塞,转身往角门方向走去。
老夫人那边,且让碧桃先回个"账目有眉目",她这趟,得先去会会那位总在她"翻车"时补台的顾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