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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三钱归位风波息

德烧账的事说出来,这比十本对的账都金贵。"

小春猛地抬头,眼泪"吧嗒"掉在银锞子上。

苏若苕悄悄对碧桃使了个眼色,碧桃立刻从怀里掏出块桂花糖塞过去:"哭什么?

大姑娘说了,往后账房的月钱由你帮着管,月钱还涨两文。"

"真...真的?"小春抽抽搭搭,手指却把桂花糖攥得死紧。

"假不了。"苏若苕笑着拍他后背,"不过先把你那小辫扎正了——歪着像根蔫了的葱,哪像管账的?"

傍晚时分,沈婆子的布包鼓囊囊的。

苏若苕往里头塞了六封银锭,又附上自己写的信:"嬷嬷替我给主持带个话,就说当年我娘在庵堂种的那株素心兰,今年该要抽芽了。"

沈婆子抹了把眼角:"姑娘心善,你娘在天有灵该放心了。"她挎着布包往门外走,又回头补了句,"昨儿李德那话...姑娘别往心里去,那老东西就爱嚼舌根。"

苏若苕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朱漆门外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翡翠念珠——这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,珠子被盘得油亮,"平安"二字却被磨得有些模糊。

第二日晌午,周嬷嬷捧着个描金匣子来敲她的院门。

匣子里躺着张洒金信笺,主持的小楷端端正正:"苏姑娘宅心仁厚,不负佛门教导。"

老夫人正坐在廊下喝茶,听见响动抬头:"念。"

周嬷嬷清了清嗓子,把信笺内容念了一遍。

老夫人的茶盏在石桌上顿了顿,又端起来抿了口:"你生母当年救我那回,我原以为是商户女儿的机灵。

如今看来...倒是我看轻了。"

苏若苕垂眸福了福,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青石板上缩成小小的一团。

她想起母亲的陪嫁箱子里,压着张泛黄的契纸——那是当年母亲用嫁妆替苏府填了亏空,才换得进门的资格。

三日后,老夫人正式下了帖子,封她为"中馈协理"。

苏若苕没急着接钥匙,倒让人做了块木牌挂在账房门口。

木牌上用朱砂写着首三句半:"旧账己清心无愧,新账须明眼要清;谁若再敢伸手长——"最后半句被画了个张牙舞爪的算盘,珠子都支棱着,"算盘一响梦也惊!"

仆役们围在木牌前首乐,张二伯拍着大腿:"大姑娘这诗比戏文还热闹!"苏若苕蹲在旁边拨算盘,嘴角翘得像初月——她知道,这木牌不是给下人们看的,是给那些躲在绣楼里、祠堂里、佛堂里的人看的。

夜渐渐深了。

苏若苕坐在佛堂的蒲团上,烛火在母亲的牌位前晃着。

她翻开母亲留下的绣样本,扉页上有行小字:"苕苕,要像庵堂前的竹子,看着软,骨节硬。"

指尖抚过那行字,忽然有片纸从书里掉出来。

她拾起来,见是半张药方,字迹有些模糊,却能认出"朱砂""夜交藤"几个字——这是母亲当年常吃的安神药。

窗外的春风掀起窗纱,烛火"噼啪"炸了个灯花。

苏若苕把药方贴在胸口,听见自己心跳声里混着细不可闻的风声,像有人在耳边轻语:"查下去,苕苕。"

她望着牌位上"苏门杨氏"西个金字,轻声道:"娘,等我把苏府的账算清了,就来算咱们的旧账。"

烛影摇晃间,牌位前的香灰突然簌簌落下,像谁轻轻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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