筋首跳,声音发颤:“你、你怎么会有观音庵的账本?”
“因为有人总爱把秘密藏在最安全的地方。”苏若苕歪头笑,“可观音庵的香客,最爱拉着小师父说家长里短。”她顿了顿,故意拖长声音,“比如苏二姑娘上个月送了两匹杭绸给主持,说‘帮我收着点旧账’?”
苏若菱的脸瞬间煞白。
老夫人的拐杖又敲了两下:“王里正,跟我回京都见官。至于苏若菱……”她扫了孙女一眼,“去佛堂抄三个月《女诫》。”
暮色漫进祠堂时,苏若苕抱着新账本往回走。
路过西厢房时,里面传来压抑的抽噎声。
她脚步顿了顿,对着门缝道:“眼泪能哄人一时,哄不了一世。”话音未落,屋里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回到房里,小桃早备好了温水。
苏若苕泡着脚,翻开放在床头的新账簿。
烛火在“今日,真相初现”那行字上跳动,把墨迹染得暖融融的。
她打了个哈欠,把算盘往枕头边一搁——明儿要做的事可不少,得先把佃户们的租额重新理一理。
窗外,新月爬上了屋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