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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旧账簿里翻风云

苏若苕跟着阿满往库房走时,鞋尖还沾着刚才蹲下身时蹭的灰。+x\d·w¨x.t^x,t¨.`c?o-m,

她盯着那点灰,心跳像擂鼓——石板缝里那半本账簿的封皮,"陈"字虽模糊,她却认得分明。

生母姓陈,这是前夫人的旧物?

"姑娘发什么呆呢?"阿满推了推她胳膊,"孙伯说您要查近三年的布料账册,他早备好了,就等您过目。"

苏若苕收敛心神,跨进库房时特意绕到西墙根。

青石板缝隙里的账簿还在,被她用碎砖压了个角。

她装作看廊下盆栽,脚尖轻轻碰了碰那块砖,确认账簿没被人动过,这才跟着阿满进了库房。

老孙头正捧着一摞账册从里间出来,见了她忙哈腰:"大小姐,您要的账都在这儿,从三年前到上个月的,我都按季度码齐了。"

"有劳孙伯。"苏若苕接过账册,手指在泛黄的纸页上划过,突然顿住——最底下那本账册的封皮,和石板下那半本材质一模一样。

她垂眸掩住眼底的锐光,笑着道,"孙伯,我记得库房还有十年前的旧账?

我想比对下布料损耗率,您帮我找找?"

老孙头的脸瞬间白了:"十年前的?那、那早该烧了......"

"烧了?"苏若苕歪头,"可我听老夫人说,前夫人最会管账,她经手的东西都要留底备查。!g+u+g+e\y/u_e!d?u·.?c.o?m·

孙伯莫不是记错了?"

老孙头额头冒出汗珠,搓着围裙角往库房最里间挪:"我、我去找找......"

阿满凑到苏若苕耳边嘀咕:"姑娘,孙伯平时最胆小,您怎么突然要查旧账?"

"因为有人想让旧账永远沉底。"苏若苕指尖敲了敲怀里的账册,目光扫过库房角落积灰的木箱——那里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绸,和生母陪嫁箱上的绣样如出一辙。

等老孙头哆哆嗦嗦捧出个霉味呛鼻的木箱时,天己经擦黑了。

苏若苕借着火折子的光翻开箱底的账簿,第一页就让她倒吸冷气:十年前的布料出入记录里,每年腊月都有大笔"虫蛀损毁"的批注,可具体损毁数量却写得模棱两可,有的写"若干匹",有的干脆画个圈。

"阿满,去厨房拿盏防风灯。"苏若苕压低声音,"再让门房备辆车,我要去田庄找刘伯——他以前管过织坊,该知道这些布料的市价。"

阿满虽不明所以,却麻利应下。

苏若苕借着灯油的光誊抄关键页,笔尖在"前夫人监造"的批注上顿了顿。o?白?¨马μ>书??院.? ?免}费;阅]:读{

生母当年主管中馈,这些账册本该由她保管,如今却在库房角落蒙尘,其中定有文章。

一更梆子响时,刘伯的回信到了。

他在信里写:"十年前苏府订的云纹锦,每匹市价八两,您抄的那笔'损毁三十匹',折银二百西十两。

照这账上记的,十年下来......"

苏若苕捏着信纸的手发颤。

她望着窗外的月亮,忽然笑出声——原来继母总说她生母"出身商户不懂规矩",合着是怕她懂账册里的规矩。

第二日卯时三刻,议事厅的门还没开,苏若苕就抱着账册等在了廊下。

老夫人来的时候,见她蹲在门槛边数蚂蚁,奇道:"苕丫头,不在屋里歇着,蹲这儿做什么?"

"数蚂蚁呢。"苏若苕拍拍裙子站起来,"老祖宗您看,这蚂蚁排着队往东边搬粮食,像不像有人排着队往私库里搬布料?"

老夫人眯起眼:"哦?"

等厅里坐满了人,苏若苕"啪"地把账册拍在案上:"大家猜猜,这十年里苏府'损毁'了多少布?"她翻开第一本,"第一年腊月,虫蛀三十匹;第二年梅雨季,霉烂五十匹;第三年......"她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批注,"十年下来,总共'损毁'了八百二十七匹布。"

"八百二十七匹?"二姨娘倒抽冷气,"够给全府做三季新衣了!"

王妈妈冷笑:"前夫人管账时的事,关我们什么?"她指甲掐进掌心,目光却往苏若菱的陪嫁箱笼扫——那里面压着的几匹云纹锦,正是去年她让人从"损毁"账里扣下的。

"是不关现在的事。"苏若苕突然从袖中抽出刘伯的信,"可奇怪的是,这些'损毁'的布,最后竟出现在某位小姐的私产清单上。"她转身指向苏若菱,"三妹妹,你陪嫁箱里那匹秋露白云纹锦,可是十年前的老料子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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