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昨夜的事情,又没忍住问道:“师尊昨夜睡的好吗?”
祁绥歌没出声。
在那几息的静默之中,晏澜罕见地忐忑。
随后,祁绥歌笑着开口道:“还好。”
话音刚落,帐篷的帘子就被撩起来,江秋白兴致盎然地冒出一个头,看到晏澜后笑起来:“小师弟醒了啊!”
晏澜这才起身,开口低声道:“师姐。”
江秋白似乎是那种天生的乐天派,她没管帐篷内古怪的气氛,开心道:“小师弟休息完了,我们就可以出发了!”
她甚至还抽出时间关心了一下晏澜:“小师弟,休息的怎么样?”
“师父守了你好几个时辰呢,有她在,很有安全感吧!”
晏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含糊地应了一声,觉得喉咙有些干燥。
江秋白趁着这个空,手伸向祁绥歌身旁那本书:“师父在看什么?”
祁绥歌也没拦她,任由她看:“等你到化神期了,这本书你就能看懂了。”
江秋白一看一堆鬼画符,兴致缺缺地把书放了回去,开口道:“我们快下山吧,我真是太讨厌这个地方了!”
出了妖山就是凡界,段凌练了几个时辰的剑,额头上覆了一层薄汗,他把法器收起来,在前面引路,带着他们下山。
石头精生无可恋地给晏澜传音:“你从哪里给我搞了一只鸟?你知道它有多吵吗?”
晏澜像是在走神,只是随意回道:“它知道我是谁。”
石头精不解:“嗯?胆子这么大?不应该啊,它们看到你,不应该早就躲起来了吗?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?”
这妖山之中的妖有一部分见过他的真貌,所以才会忌惮他,光凭妖丹的气息,这群家伙压根找不到他,毕竟他吃了药,渡劫期都看不透,何况一群小妖。
晏澜没有回复,他似乎有很多心事,没办法分出心神理它。
石头精咂摸两下,它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,也大概能理解晏澜的情绪,它盯着空间里唧唧歪歪的鸟妖。
鸟妖心虚地瞥着它:“石头兄,怎么了?”
“我在想,他当年没把整座山屠了真是可惜,现在后患无穷了。”
鸟妖不吱声了。
“他当时看你们一群老弱病残,所以才没下手。”石头精回忆着:“毕竟你们看着一个个都命不久矣,不用他动手。”
鸟妖:“……”
鸟妖小声咕哝:“当年活下来的就剩几个了,我是幸运,吃了别人的妖丹才渡过劫数的。”
石头精嗤了一声,意味深长道:“你是活了,他是完了。”
鸟妖: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