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别人通感?”喻悟有些不解:“和谁?”
祁绥歌没有提那尸山血海的梦境,也没有提一些荒唐的想法,首接开口道:“我不清楚。£××搜?e搜_¤小!说%.?网\ ′±?最`?新?章?节°更@新1?-快+/”
“通感肯定是有条件的。”喻悟皱眉:“对方要得到你的血和你的本名才能吸引你的元神,你……”
祁绥歌作为法修的第一天就把名字改了,法修涉及到很多天地阵法,容易犯忌讳,所以她把小字提到了正名之中,真名没多少人知道。
那一瞬间祁绥歌立刻得到了答案。
她给了晏澜乾坤通神符,那上面是她用血写的本名,加上前几日那滴血……
喻悟瞧着祁绥歌,敏锐地问道:“你知道是谁了?”
“没事。”祁绥歌心里清楚了,她含糊道:“这件事先往后推推吧。”
喻悟看她那副样子,也就没多说,他问道:“那你打算怎么对付闾修永?”
“他是个大问题。”祁绥歌提出自己的担心:“兽潮最大的危害就在于可能会殃及城内的无辜百姓。”
喻悟回道:“宋城数千剑修,面对兽潮还是有一战之力的。*兰,兰¢文?学¢ ′更_新?最+快·”
仙州再不堪的剑修,第一次提剑的时候也都曾怀过最诚挚的念头。
修仙不是坦途,是苦海无涯的修行,一日复一日的磨炼有可能会消耗曾经的锐气,但真正遇到问题的时候,大多剑修都和剑道一样硬,宁死不退。
何况再怎么变,每一代人里面也总有意气风发的少年人。
但祁绥歌担心的不是这个,她问道:“师兄,宋敞跟我说宋淌死了,你就没想过天碑榜上的排名为什么没变吗?”
喻悟突然想起那颗碎掉的金丹,他若有所察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听宋敞说,宋城己经夺了数以百计的剑修的内丹了,宋常远有问题。”
“一座城,城主有问题,那千百剑修就是守城又能如何,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。”
祁绥歌一字一句,轻飘飘的话,却像是毒刺一般刺耳:“宋常远要开城门,这城内老幼只有一个结果,那就是当成妖兽的口粮。”
喻悟攥紧了扇子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祁绥歌说的没错,宋常远是全城唯一一个元婴期剑修,论战力肯定是不差的,他若是想开城门,只是一剑的问题。|?2天±禧~小¨说D网~ <无?,[错[内}容?±
祁绥歌有能力,但是她还需要应付一个闾修永。
“那……”喻悟看向祁绥歌。
“我己经给大师兄传信,看看胤山能不能派弟子来,我到时候会在城门前布阵,应该能拖一会儿兽潮。”祁绥歌道:“你先帮宋敞恢复金丹,能多一个人是一个。”
喻悟说干就干,提溜着他的药葫芦:“交给我。”
喻悟一来,祁绥歌便轻松了很多,她开始思考和晏澜通感的事情。
她现在逐渐在通感的过程中恢复五感,也就是说很快她就可以在对方的梦中成为独立的存在。
到那个时候,祁绥歌就可以看清楚晏澜的那些事情。
想起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,祁绥歌心里有些不安,她反复回忆着梦境之中的血腥气,端起茶杯。
晏澜是这个时候进来的,他低声道:“师尊。”
熟悉的嗓音透过恍惚的梦境,像是惊鸿般落在耳畔,祁绥歌手指微微一松,茶水迸溅在手背上,杯盏跌落在桌布上,水渍洇开。
晏澜顿了一瞬,随后放下剑:“师尊上药吗?”
祁绥歌含糊地应了一声,大抵是刚刚在想那场梦,她问道:“你今晚有什么事情吗?”
祁绥歌昨晚难得睡得好,没有通感,今天段凌说晏澜老是走神,怕是他昨晚上压根没睡。
是因为她昨夜突然的调戏和警告?还是因为他害怕她再次入梦,所以干脆不睡了?
晏澜他从旁边的药盒之中拿了一罐药,似乎听出了她的暗示,手指微顿,遮掩情绪:“无事。”
祁绥歌刚欲说些什么,少年己经打开药罐,药膏的清香从碧玉的瓷碗中飘出,他轻轻按住祁绥歌的手。
少年的手指骨节分明,白皙修长,浅浅的筋骨埋伏在皮下,带着微凉的感觉,肌肤相触的时候像是过了电,有些古怪。
祁绥歌眉心轻跳,有些诧异地偏头看向他。
她没料到晏澜会这么主动。
晏澜察觉到她的视线,知道她想拒绝,垂眸盯着伤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