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快就发作了?不应该吧?
祁绥歌有些疑惑,她掀开帘子,随便挑了一件外衣披上,迈出外室。*秒!章-节\小_说?网~ +已\发?布/最′新*章!节~
晏澜确实难受,他吃了那个维持化形的药,经脉都在灼烧。
少年坐在那里,汗珠啪嗒啪嗒往下面落,眼尾绯红,一身衣服都汗透了,衣领敞开,隐隐透露出剑修的肌理。
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,像是十分难受。
祁绥歌怔在了原地,有些迟疑。
她撩开了垂帘,在月光照射的黑暗下,似乎……窥见了一池春色?
少年轻声道:“师尊。”
“你……”祁绥歌停下脚步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晏澜看她停下了脚步,眼睫轻轻垂下,哑声道:“不好意思。”
把师尊吵醒了啊……
祁绥歌盯着他。
晏澜静静地待在那里,克制着经脉的灼热,一声不吭地任由她打量。
因为动作,少年的衣领微微敞开,从喉结到下面的锁骨,再到若隐若现的流畅线条都可以看得到。
他本身长得就好看,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此刻看着脆弱易碎,眼睫一首在颤,但大抵是长期练剑的原因,所以肌肉之下蛰伏着隐藏的力量,处在一种非常矛盾的状态。`比.奇~中^文*网/ \追\最/新\章?节_
可以欺辱,凌虐,但是将会得到明码标价的反噬。
祁绥歌有些心猿意马,难得慌促地偏移了视线,伸手探了下他的头,被他身上滚烫的温度惊到,勉强回了神,蹙眉认真道:“很难受吗?”
“要不然我帮你找我师兄来?”
晏澜听到了她的话,轻声道:“不劳烦师尊了,我过一会儿就好。”
少年的嗓音低哑,放轻的时候像是什么东西在勾人,他看着虚弱,手指却穿过垂下了衣袂,拉住祁绥歌的手指,自然地十指相扣:“师尊可以陪我一会儿吗?”
感受到手指的温度,祁绥歌扭头不去看他,轻咳了两声:“我不会治病。”
“没事。”晏澜低垂着眼眸:“有师尊在就不会难受,过一会儿就好。”
晏澜没有骗她,祁绥歌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正在一点点恢复正常,想来过一会是没事了。
祁绥歌避开少年的视线,察觉到自己心思浮动,盯着他的手指,随手扯了一截锦被给他盖上:“我先出去一趟,你松开吧。”
“师尊是想去找凌山仙尊吗?”晏澜没松手,轻声问道。
祁绥歌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苏瑾,她顿了一下,反问:“和苏瑾有什么关系?”
“没事……”晏澜垂下眼眸,咽下所有的情绪。~q·u`s·h.u¨c*h,e`n¨g..^c\o?m`
其实祁绥歌对苏瑾真没什么意思,包括苏瑾,这家伙天天喊她喊的亲昵,但其实小时候一提到娃娃亲就闹着要上吊,说他大少爷绝不屈服。
他们乐修喜欢风花雪月,祁绥歌在苏瑾那里是满身铜臭味,玷污了他高雅的喜好,祁绥歌也懒得理他。
但祁绥歌的母亲当时历劫没了,父亲殉情了,这个时候退婚就是落井下石,哪怕苏瑾最后把白绫挂上房梁以死相逼,愣是没退了这个婚。
苏家说了,如果退,只有女方退才行,苏家不做落井下石的事情。
这可把苏瑾气坏了,祁绥歌又不喜欢他,他也不爽祁绥歌,干嘛非要绑在一起啊。
等啊等,等到祁绥歌的师父开口了,婚约一搁置,苏瑾乐得去酒楼听了一天曲。
结果他忘带银两,被人扣下了,是祁绥歌路过顺手救出来了的,从此两个人缔结了深厚的友谊,苏瑾再也不嫌弃祁绥歌的铜臭味了。
有钱真特么爽!
那天祁绥歌其实也蛮开心的,所以才顺手救了他一把,要不然她也不会多管闲事。
正是因为两个人对对方一点意思都没有,又都是不守规矩的人,所以接触起来也很自然,两个人都心无旁骛。
简称狐朋狗友,臭味相投。
晏澜不再和祁绥歌对视,少年的眼睫遮住眼底的浓稠的神色,不动声色地听着祁绥歌开口,和他三言两语盖过那些往事。
祁绥歌谈到苏瑾的时候嗓音里带着一贯散漫的笑意。
这是不喜欢吗……
可……
一想到今日苏瑾的话,想到他拉着祁绥歌的衣袖,想到他亲昵的称呼,本该平静的情绪又开始起伏。
是什么感觉呢……
少年的手